有不同。”
虽剪了发,换了身古怪衣裳,可先生还是先生,给邵逾白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胡乱编排。
只是盯着面前人健康年轻的模样,再冷静的心肠也会被热意泡软,灌满酸胀踟蹰。
先生离世时的模样,是压入肺腑的钻心之痛,他一生都不能忘怀。
如今再相见,胜过离行千里再重逢,邵逾白眨眨眼,在自己还未意识到之前,泪水就淌了下来。
有无奈的叹息声从头顶传来,带着微弱花香的手蹭过他的脸颊,将泪水擦干。
“……都古稀之年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
哪有?他这一生总共也就哭过几回。
邵逾白想要反驳,想拿出点人皇的尊严,可话从胸口翻了三圈,最后却全部落回低处,自己跪着往前一挪,把脸埋进先生怀里。
要皇帝的脸面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