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四个官差们手上各自执着一个锣鼓,站成一排走到叶雨竹前面。

恒卿:“你这是?”

叶雨竹古灵精怪地眨了眨眼,“待会他们敲锣的时候,你们就往着县衙那边的路跑就行,跑到哪就算哪。”

“你要做何事?”谢笙不太放心地看向她。

她仰起头,对上谢笙的眼神,“信我。”

他无奈地叹了叹气,乖乖地听着叶雨竹的话,站到一旁去。

慕晚清好奇地看向叶雨竹,心想:传闻中,叶家三小姐聪慧过人,待人友善,百姓都认为她是东城的才女。如今一看,这叶小姐当真有才女之范!她眼神钦佩般瞧着她。

叶雨竹打开布袋子,将手伸进去抓住一把东西,她清了清嗓子:“我数到三的时候,你们就敲锣。”

她侧过头看向谢笙他们几人,“你们看到百姓们都来我这之后,就往前面去,我待会跟上你们。”

“雨竹小心!”慕晚清抿唇,双手呈现想要奔跑的状态,似乎只待一声锣响。

“三、二、一!”

“哐!有钱捡啦!”官差们瞧向锣鼓,齐齐大声呼喊着。

正在排队的百姓看到银子从天上掉下来,砸到自己的头上,就一瞬间,完全忘记自己排队的初衷,连忙跑向九公堂门前的地板上去争抢着银子。

“哪有银子?”

“银子在哪?爹爹来啦!我亲爱的银子!”

“我的大银子宝宝,在哪呢?!”

一传十、十传百,街道的那一头,一大群人正朝着九公堂涌来。

叶雨竹朝向外面洒了最后一把银子,赶紧将布袋子收起来,洒太多她也肉疼,她走到谢凌身前,将袋子塞给他,“帮我收好!”

她牵起一旁谢笙的手腕,拉着他朝着街道的那边跑着。恒卿见状,自然也想要拉上慕晚清的手,但拉了拉,感觉身边好像空了人一样?

人呢?

他转过头,发现慕晚清早已不见人影。再往前面看看,她跑得比谢笙和叶雨竹还快。

叶雨竹跑着,突然感觉一阵风从自己身边掠过。她怔了怔,突然停了下来,转头不可置信的样子,“谢笙,你有没有看见刚刚什么过去了?”

谢笙脸上浮着红晕,耳朵有些许红彤彤的,“什么过去了?”

叶雨竹伸出手摸了摸谢笙的额头,再留意附近的人群,疑惑道:“你又社恐了?”

“没……”他结结巴巴的。

恒卿追赶上来,听到两人的谈话,手搭在谢笙肩膀上,“何为社恐?”

“哦,就是一种见人就会害羞脸红、心慌的病吧。”叶雨竹随口解释了一下。

恒卿挑眉,好事地盯着谢笙,“哦?谢笙你何时变成社恐的?”

“快走吧,否则百姓们反应过来就不行了。”谢笙连忙打断这个话题,反手牵起叶雨竹的手,拉着她就往隔壁的街道跑去。

恒卿嘴角勾了勾,一副我懂的样子,连忙追上三人的步伐。

有钱能使鬼推磨,叶雨竹的办法确实好用,转眼间,慕晚清就跑到叶二伯的摊位前面,只是此处还有一人在占卜中。

“叶大师,请帮我算一算,我何时才能存在万两黄金?”眼前的男子一脸虔诚地盯住叶二伯。

叶二伯楞了楞,随后拿起桌面上的龟壳,左摇摇,右摇摇,朝着桌面一掷,三枚铜钱从龟壳中倒出来,重复几次后,叶二伯揪住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般念叨着。

好半响,他对着占卜之人答道:“山童石烂、钻火得冰。”

占卜的百姓皱着眉,不理解这两个成语的意思,他纳闷地站起身,沉思地走向外面。

一旁的慕晚清憋住笑意,尽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