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晒衣服呢。”
沈清央换了鞋进去,不大的两室一厅房子?里,轻易便能看见林清宇晒衣服的身影,正午阳光正好,男孩子?又高,脚一踮便挂了上午。
庄敏站在?她旁边,目光温柔:“清宇很懂事,小时候就经常帮忙晒衣服,那时候他够不到,就踩在?板凳上,现在?都够得?到了,时间?真快啊……”
沈清央听着这些话,神色渐渐淡下?来。
无关失望和伤心,只是庄敏好像忘了,她也是她女儿。
几乎完全错过了成长?过程,于?是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那天?中午,沈清央吃完饭便回了徐家,拉上窗帘,睡了三个小时的午觉。
五点多?,被敲门声叫醒。
她迷迷糊糊从被子?里爬起来开门。
门外来人是方?琴,嗔怪:“怎么?一回来就睡觉,还睡这么?久,你徐伯伯买了西瓜,切了好半天?,不见你下?来”
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人忽然被沈清央抱住。
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亲近过,方?琴怔了怔,手下?意识拍拍沈清央的后背,语气放缓:“怎么?了清央,身体?不舒服吗?”
她心软地摸了摸沈清央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呀?”
沈清央没给回答。
方?琴察觉到颈间?一点温热的濡湿。
不该这么?难过的。
话是她说的,受伤的是徐行知。
明明那五年也平淡地过来了。
沈清央从来不知道喜欢和爱有什么?区别。
年少时,她喜欢徐行知,像喜欢漂亮的花,又或是一首好听的歌,不觉得?有什么?区别。
分开时,心脏钝痛,但也是短暂的。
好像天?生对这些感情就淡薄。
又好像,有些不一样。
这一个月以?来,徐行知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从别人口中得?知,他去了深圳出差。
异样情绪后知后觉漫上来,一点一点蚕食了沈清央的睡眠。
她比以?往更频繁地梦见他。
梦见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姑苏城酒店里的那段时光。
梦见他亲她,总能让她心跳得?很快。
梦见他喊她央央。
梦见他说,她够狠心。
有时候夜半惊醒,从窗畔看到院子?里的那颗海棠树,春日溜走。
它早已落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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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徐行知从深圳返回北城。
落地之?后,他先睡了一觉,醒来去见关柏言,这次深圳园区的落地审批他帮了大忙,人情算是欠下?了。
哪知到了地方?,不止关柏言一人。
成嘉莹也在?。
“不能怪我。”关柏言借着递茶盏的动作?低脸说,“成总亲自开口找我搭的线,这个面子?我不能不给,你也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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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面子?。”
徐行知接过杯子?,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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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回国以?来,成嘉莹已经好久没见过他。国内不比国外自由,有父母拘着,还有长?辈的数落。
加之?徐行知也比从前忙,根本追不到人。
成嘉莹用木匙搅着茶叶,茶室清幽,院中有一方?人工湖,引的活水,风一吹,竹帘送入清凉。
“行知哥,你昨晚才落地吗?”
徐行知“嗯”了一声。
“那好辛苦,我们去吃饭吧,凤鸣路上刚开了一家泰国”
“成小姐。”他打断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