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知盯着她?,良久,他闭眼笑了?起来:“好,央央,你早就做好这个决定了?吧。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只有我,还跟个傻逼一样继续帮你准备。”
“你最后才想到通知我吧。”
心脏被撕开血淋淋的口子。
他的情,他这个人?,在她?那?里全都不值一提。
徐行知一生骄傲,从未经历过如?此被践踏的时刻。
沈清央的手也在颤抖。
她?没见过这样的徐行知,他向来冷静,从容,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
“哥……”她?嗓子发堵,心生迟疑,伸手想拉住他。
“别喊我哥,我受不起。”
徐行知拉开门,身形被阴影笼罩,漠然道:“你我从此,没有关系。过去几年,就当我心血喂了?狗。”
28
杯影轻晃, 淡橙色的液体见了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从回?忆中抽离,沈清央有些想吐。
不知是基酒太?烈,还是那骰子转得她头晕。
她酒量差, 这么多年也没锻炼出来, 基本上都?是一杯倒。
“好喝吗?”裴亦趴在吧台上问她,“要不要再来一杯。”
“好喝。”沈清央点点头,又摇摇头,身形不稳地从高脚椅上下来,“不了,你?这儿卫生间在哪里?”
“哪儿的木门。”裴亦抬下巴指路。
打开水龙头,沈清央扶着洗手台弯腰呕吐,手指探进?去压住舌头, 胃里难受得像翻天倒海。
还是吐不出来,清澈的水流打着旋儿转入下水道。
为难了自己半天, 她彻底放弃, 用清水洗洗手,又拍拍脸, 还是无法缓解。
后劲汹涌地涌上来, 裴亦那夏日西番莲里不知道混了什么酒。
在心里骂了他一句,沈清央的头却控制不住地越来越晕, 脚步虚浮到?快站不稳。
她推开门走出去, 短短几步, 人明显是飘着的。
灯光暗,记忆开始混乱。
裴亦正埋头在手机上跟酒柜商家挑刺,耳边忽然传来声响, 抬头一看?,忙丢了手机赶过去。
沈清央一个不慎, 撞上了沙发腿,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小腿。
“祖宗!”裴亦按亮了那块的灯,“你?眼?神现在这么不好使?吗,这么大个沙发在这儿看?不见?”
“你?好吵。”她低着头,柔软长?发披落。
“你?这就喝醉了?”裴亦也蹲下来。
已经不必再问,沈清央红通通的耳朵和迷迷糊糊的样子已经告诉他答案。
“度数这么高吗?”裴亦心里泛起嘀咕,看?来不能放那么多种朗姆,需要再改进?改进?。
不然碰上跟她一样酒量差的,一杯就晕。
想到?这儿,裴亦决定先把沈清央送回?来,他歪头把她头发撩起来:“央央,你?还能走路吗?”
她点点头。
于是顺着他的力道被拉起来。
刚起来,沈清央身形一偏,差点又倒了下去。裴亦吓一跳,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她这样子回?去,回?头长?辈那儿挨骂的肯定是他。裴亦心虚:“央央,这么晚了,要不我?在附近给你?开个酒店吧?”
她没?吭声。
“默认即同意?,那我?开了?”
“不要。”沈清央突然开口。
裴亦手一哆嗦。
她睁开了眼?,眼?神有些迷茫,过了好一会儿,唇形微动。
声音太?小,裴亦凑过去才听清。
那呢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