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司宴听得乏味。

爹妈恩爱是恩爱,就是因为太|恩爱,所以他从小是在这所宅子里长大的。

也正是因为有了长子的圆满,二叔的浪荡才格外入不了老爷子的眼。

席家旁支虽多,嫡系的儿子就两个,再往下数,席司宴这个独苗打小就寄予了几代人的心血和希望。

可他偶尔也显得不那么优秀和体面。

比如提到爸妈,皱起的眉宇间尽是无语,“您昨晚到底怎么跟他们说的?我妈六十秒的语音足足给我发了三大页,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外犯什么大事了。”

老人也有点没好气,“你还好意思提,你二叔在外喝酒让他喝死算了,你妈一直觉得对你不住,昨晚那种场合你还不见踪影,她能不担心你是心有芥蒂?”

席司宴靠回椅子上。

他仰了仰头,双手搭在扶手上交叉于胸前。

“我只是不喜欢她擅作主张。”

老爷子看他一眼,重新端起茶盏,显得高深莫测,“杨家又不止那一个小儿子,你昨晚不是刚见了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