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对我也一样,举目无亲的时候,我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因为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自讨苦吃了五年,但现在遇到任何事,我都不会再想到他了。那样发自内心的信任和依赖,再也不会有了。”
还没有爱上你,就已经信任你。我接受你的谈判,可你却说这是钱货两讫的买卖。我将自己出售,为期五年,期间不再乞求任何,时间到了就是解脱。
“那你之后想去哪儿?”阎昭问。
“还没有想好,也许会去旅游?”
……
第一个想起的人。
阎昭没有松开手,也意识不到自己抓得有多么紧。
小学的时候,阎昭跟着阎守庭上马术课,选了一匹荷兰矮脚小黑马,皮毛油亮,阎昭给他刷毛培养了半天感情,磨合的时间比较短他就牵出来了。
阎守庭给他戴上头盔,用手指测量一下颌带的余量,阎昭乖巧地仰着头,问,好了没呀?
阎守庭说:“好了,马靴穿上。”
上马的时候除了教练,阎守庭也在旁边看着,手一直悬在阎昭后腰的位置,防止阎昭摔下来。沿着马场走了两圈之后,在阎昭的要求下,教练将缰绳交到他手上,嘱咐了他一些注意事项。
阎昭正在兴头上,点了点头,只说自己记住了。
一开始情况还正常,只是后半程,阎昭的脚在脚蹬里踩得太紧,他想要往回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反而惊动了马焦躁地踏蹄,越是要抽离,蹬铁像是捕兽夹一样绞得越紧。
阎昭大喊:“哥!”
小马没有暴起,但阎昭很害怕,甚至丢开缰绳去抓阎守庭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阎守庭一把接过缰绳,利落地上了马,将阎昭拢在怀里,冷静地让他先不要乱动,指导他慢慢地抽脚。
化险为夷之后,阎昭扑在他怀里,紧紧揪着阎守庭的衣服,脸蛋还白着,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阎守庭有些无奈,说:“还学吗?”
“学!”阎昭有点泄气,“但是你能不能先带我骑一回!”
“好。”
阎昭得寸进尺,“那我要骑那匹白马,就是刚刚看的最漂亮最大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