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阴晴不定。
贞白想,许是因为伤了要害的关系吧,找到症结,她便能够理解对方的这种喜怒无常。
就好比现在,他又气上了,也不吭声,憋心里较劲,憋得脸色铁青,无论因什么而起,他这么长时间想不开,贞白觉得自己都应该有所表示,从袖中掏出一个钱袋递上。
李怀信拍了拍手上沾的灰,刚从神坛上下来,莫名其妙地瞥了眼湿漉漉的钱袋,以为是对方在水里捡到的什么线索,犹豫了一下,用一根手指勾住钱袋的系绳:“什么东西?”
“银子,樊家给的。”昨日一收到,她就准备给他了,谁知他当时不在房中。
李怀信蹙起眉,不解道:“给我干什么?”
“你拿去,找郎中看看。”
李怀信手指勾住钱袋晃了晃:“看什么?”
“上次刮骨伤到要害……”
随即,钱袋砸过来,贞白抄手接住,一抬眼,就看见李怀信那张瞬间变阴戾的脸。
有哪个女人像她这么不要脸的,憋了那么长时间的气,李怀信也豁出去脸不要了:“你还惦记上了是吧?”
“什么?”
李怀信口无遮拦:“我下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