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且头脑简单的观赏植物花,没有丝毫用武之地,作不死就算好的。也得亏她生得美,年轻时,被捧为大端王朝第一娇,讨了父皇庇佑。

李怀信生来便随她,因为长相极好,在所有公主皇子里最为出挑,所以从小被娇生惯养,连皇太后都宠着。只是太后和父皇一直面和心不合,李怀信那时年少,不敢跟老人家亲近,怕失了圣宠,又不敢不亲近,怕得罪老太婆,经常左右为难,所幸后来,他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想着想着,就靠着石壁睡着了,夜里风大,多多少少会从洞口灌进来,把火吹灭了,车夫在半夜冻醒,哆哆嗦嗦爬起来架干柴点火,只是经不住烧,每过一个时辰就得添柴,否则又得熄火,车夫一整夜反复被冻醒多次,李怀信却一直睡得很沉,完全没有被生火的动静惊扰,翌日一早过去叫他时才发觉,李怀信受寒高热,浑身滚烫,已经烧糊涂了。

其实他的底子已经算相当不错了,刮骨之伤没养几天就开始跋山涉水,在连日半途中挨饿受冻,每天水里来又火里去,若换个人,可能早就垮了,他却□□地扛到现在,实属不易。

但于贞白这种好像铁打的身躯而言,伤寒之症完全就是不值一提的小病,简单扎几针,丝毫不影响赶路,即便这人已经烧得神志不清。

车夫有些犹豫:“他这副样子,怕是不适宜再继续奔波。”

贞白将手从李怀信的脉搏上收回来,道:“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