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闻言,动作一顿,扣上手机,声音也放轻了:“那你想干什么?”

谢逾试探:“睡觉?”

“好。”沈辞勉强笑了笑,某种尖酸的涩意盘踞在心脏上,“那你睡觉。”

说罢,他真的替谢逾拉好了被子,关?上窗帘,调暗了灯光,将房间变成?完完全全适合睡觉的样子。

谢逾微微动了动,这?被子裹得?和?粽子一样,沈辞又压着他胳膊,翻身艰难:“你要一直坐在这?里吗?”

沈辞:“我一直坐这?里。”

他语气笃定,似乎只?有这?一点?,没有商讨的余地。

谢逾于是闭上眼。

这?感觉很?奇怪,他在床上沉沉闭着眼,而有人在床边静静凝视他,像是小时候生病了,家人守在旁边。

谢逾没有这?种经历,他母亲去世早,父亲又是个脾气暴躁的赌棍,但以前上学听同学说,他们生病的时候,都有人这?样陪着。

虽然困倦,可脑袋还?是突突跳着疼,谢逾翻身,又看着沈辞:“我想喝水。”

沈辞于是起身,为他端了杯热水,放在身旁:“喝吧。”

谢逾抿了两口,沈辞问他:“要不要喝粥?”

谢逾转身埋入被子:“不。”

沈辞笑了笑,没说什?么,由他去了。

他睡得?很?不踏实,迷茫中感觉到额头的热意,像是有人取了热毛巾,在为他擦汗。

这?场觉睡完,已经是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