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妇毫无瓜葛了。
冯玉贞心里发堵,这桩欲成的荒唐婚事更叫她烦扰。伤口止住了血,她拿凉水潦草冲了冲,晃了晃脑袋,把那张俊俏的脸从脑子里一伙儿赶了出去。
乌云遮月,闷热的风时止时作。屋里狭小,冯玉贞忙活一天下来,坐在一面小铜镜前,抬手将丝带与发簪解下来的功夫,浑身就冒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她脱下镶月纹的窄袖褙子,里头轻薄的里衣紧裹在身上。
清脆的弹指声扣在窗棂上,一连三声。冯玉贞揭开里衣的手猛地合上,她脸上发热,后知后觉崔净空站在窗外。她心下先是如同大石落下一般安定,俄而又羞恼地埋怨他,这人怎么这么晚来找她?衣服都脱了大半,为了出去见他,免不得又得收拾。
或许是他来得太迟,冯玉贞偏不肯出去。谁知不理睬,这人等了没一会儿,又开始敲。声响比上回大得多,一连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