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能如此迅速地赶赴到崖底,又正巧知道她落进湖里呢?
除非……
一个大胆的、疯狂的可能蓦地出现在脑海中,冯玉贞发了个寒颤,身后传来一串水珠落地的声音,崔净空浅描淡写道:“我随你跳下来的。”
“……你也跳下来了?你……”
轻了许多的湿发被崔净空挽住,搭在她肩头。冯玉贞连话也不会说了,嘴里的舌头好似一个摆设,如何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就算要说,又能说些什么呢?说些老生常谈、听到耳朵起茧的答谢吗?还是斥责他傻,犯不着为了她而涉险,甚至于赴死吗?
可这话太假了,也欺骗不了自己。她是这样的自私,在崔净空将气息渡过来的那一刻,内心只有无穷无尽的欢愉和狂喜。她不是孤身一人、无人在意,而是被切实地拥住,被人真切地爱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