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那个精力去应对了。

冯玉贞靠坐在凸起不平的石壁旁,屈腿抱住伤处,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嘴唇白的可怕。

见她这副难受至极的模样,崔净空往下一瞟,女人的小腿呈现怪异的弧度,应该是方才摔倒时崴了。

凑近低下头:“我看看。”

“不……”

心里陡然一颤,冯玉贞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女人家的脚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看?他又不是懂医术会正骨的大夫。

“我是要为嫂嫂正骨,绝无什么旁的心思。”

冯玉贞睁大了眼睛,几乎生了几分羞恼。

她,她什么时候怀疑崔净空这些有的没的了!

单从礼法上说,自己都是崔净他的长嫂,民间自古就有长嫂如母的说法。

即使只比他大了两岁,也是对方不折不扣的长辈,怎么就没头没尾绕到这个上面来了。

可他气势冷峻,眼神沉着,一本正经的模样很有些说服力,好像心里半点杂念都没有。

目光复杂地瞧了一眼那张还在往下滴水的俊脸,冯玉贞百口莫辩,又怕他冒出什么惊世之语,只觉得脑门和脚踝两处疼一块去了。

她扭过头不去看他,眼不见心为静,干脆闭上了眼睛。

青年将女人的裤脚解开,又把绣鞋半褪,冬日臃肿的衣物被全数堆积在腿弯上,一截细白的小腿,连带着半边金莲就暴露在湿冷的空气里,在山洞里几乎发着莹润的光。

向下,原本细直的形状好似被外力所致,骨头突兀地以不自然的弧度抵住肉皮,凸现在一侧,好像要破皮而出。

现在脚踝处又肿起一个泛红的大包,有碍观瞻。

但崔净空只面无表情盯了片刻,继而出手握上了眼前白皙的小腿。

这段寂静太煎熬,他手心不知道是汗还是雨,温热潮湿的大掌抚上的瞬间,冯玉贞只觉得自己汗毛竖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条腿下意识向上抬了抬,想要摆脱对方的桎梏,却纹丝不动地被攥在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