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谢尔坐起来了。

他眉头紧锁地盯着艾伯特半晌,看得后者有些手足无措。正在此时,始终安静无声、仿佛早已死去的小包裹,忽然发起抖来。艾伯特满脸惊慌,却不知如何是好。

“……他冷。”阿谢尔说,“你看不出来吗?”

身为雌虫的艾伯特愣了愣,“他冷吗?”

他对上男人面无表情的脸。

“给我。”阿谢尔说。

他伸出手,姿态娴熟地抱住了小包裹。

艾伯特很确定,阿谢尔如今应该半点育儿知识都不记得了,可男人将寒酸的襁褓搂进臂弯,轻轻拨开衣领,打量婴儿面容的动作,却行云流水。

他看了那孩子一会儿,神情慢慢软化了。

孱弱的、约莫刚出生一两天的婴儿。

不哭不闹,只有微弱的呼吸。

阿谢尔抬头,看见艾伯特还站在原地,顿时皱起眉,“你还站着做什么?”

艾伯特:“啊?”

“去给他拿衣服。”阿谢尔说,“要柔软,有弹性的布料出生几天了,喂过奶没有?喝的什么奶粉?……身上沾的是什么?没给他洗过澡吗?”

艾伯特:“啊……?”

……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仿佛被打开了什么奇怪开关的阿谢尔,很快指使艾伯特给小婴儿安排好了所有事情。?416㈣?

换襁褓时,他轻轻拨开那两条没多少肉的小细腿,自言自语了一句,他说得很轻,但艾伯特还是听见了:“是男孩子啊……”

阿谢尔小心地把这团始终没有任何回应,任由外界摆弄他的幼崽抱在臂弯,忧心忡忡,“怎么没有反应呢……他叫什么名字?”

艾伯特犹豫了一下,“A19。”

“那不是名字。”阿谢尔说。

“……你可以给他取一个。”

男人抽空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争分夺秒地低头注视着怀里的孩子。

阿谢尔轻声说:“那就……叫他阿德利安吧。”

艾伯特顿了顿,“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