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王对力量的运用还不熟练,偶尔泄露的气息被A级雌虫捕捉,后者潜意识里明白了什么,神情变得狂喜。

他语无伦次地说:“王、王您要接纳我吗,您要赐予我,与您交融的”

阿德利安眉眼低垂,雌虫如同徐徐展开的画卷,吱呀作响的老旧收音机,阿德利安能从中读出绝望,听到他理性的哭声。

“不。”阿德利安轻声说。

雌虫的喜悦便凝固在脸上,停滞成滑稽可笑的悲痛模样。

“我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阿德利安缓缓道,“‘坐标’是异世界的物品,只有掺杂异世界产物的东西才能指引通道的方向……那你们的目标,应该是阿谢尔才对。”

五十年前,痛失所爱的人类出现在东帝国,被改造成了雌虫,丢失了所有记忆。

五十年后,呈现在阿德利安面前的,只有一位虫族元帅。

那位元帅三言两语描述了自己的过往。光是想象他可能的遭遇,阿德利安就感到无法呼吸。

但有个更关键的问题。

直觉告诉阿德利安,它或许就是一切的起源。

“为什么是我?”阿德利安问,“为什么我也能成为‘坐标’?”

这具身体,应该是土生土长的雄虫啊。

雌虫在他的注视中捂住脑袋,痛苦地呻吟起来。

这就是阿德利安不乐意脑他的原因这只雌虫和别的研究员截然不同,他的大脑套了一层壳。

他显然接受过专业的抵御训练。阿德利安看见他一闪而逝的记忆才知道,东帝国极其发达的洗脑技术,最开始居然是为了预防雄虫精神力而研发的。

刚刚的副手简单好懂得像摊开的图画书,这个负责人看上去就比较毕加索,理解他需要更多时间。

雌虫狼狈地甩着头呜咽。

阿德利安说:“回答我。”

于是他不得不开口了。

“因为……因为不止一个,不止阿谢尔。”

负责人的声音从牙缝里呲出来:“当年突然出现在研究所里的,不止一个成年人类雄性。还有一个……刚成年的,雄性的,尸体。”

少年愣了愣。

负责人说:“阿谢尔叫他……叫他阿德利安。”

阿德利安活跃的思维忽然停滞,他呆愣愣地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