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纳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你的光脑也会爆炸吗?”

“呃,我想不会。”

“那有什么问题不能讯息问?”

“可我好久都没见教授了。”阿德利安据理力争!

金发雌虫灰蓝色的眼珠冷冷地睨下来。他瞳孔色浅,盯着人看的时候总有让人种被无机质的纯粹冷酷扼住的紧张感。

“哦,很久吗?”他淡淡道,“上个月不是才体检过吗?怎么,你哪里不舒服了?”

穿着一身白大褂的青年的眼神在少年身上游移,以剖开皮肤审视内脏的冷静视线把他扫视一圈,然后像拍西瓜那样拍拍他的脑袋。

你这颗脑袋舒不舒服?不舒服可以切掉。

阿德利安:“……”

阿德利安明白了。

他最近太忙,太久没联系艾伯纳教授,教授不高兴了。偏偏教授性子冷还脸皮薄,只肯拐弯抹角地暗示。

阿德利安很理解,他知道这个时候就是他该主动的时候了!

于是他一把抱住了艾伯纳的腰,脸熟练地埋进雌虫的肩颈里。

青年的腰很细,藏在宽松白大褂下,坠垂感极强的衣摆将他的细腰保护得严严实实。阿德利安双手一搂,要收好大一圈,才能勾住那段骤然收拢的腰线。

“教授的腰还是这么细……不过没有更细了,有好好吃饭吧!”

艾伯纳低头看他:“……”一阵沉默后,他说,“你好像没有长高啊。”

“……我会长高的!会长高的!”卡在一米七九不是我愿意的。

阿德利安默默收紧手臂,收拢再收拢,把挺长一段时间没见面的雌虫揣怀里,软软地请求原谅:“最近有点事情耽搁了才没来看教授的。我很快就闲下来了,可以一天跑三趟!”

艾伯纳轻哼一声:“跑来做什么,耽误我工作。”

“可教授明明就有想我……”

雌虫灰蓝的眸子又瞥下来了,“没脸没皮的。”他不痛不痒地轻声说了一句,却没有否认,只是伸手揉了揉阿德利安毛茸茸的黑发,状似嫌弃地嘀咕几句,“小时候就够烦了,越大越黏糊……”

从小到大就爱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体检要叽叽几句,吃饭喝水也要喳喳几声,走不稳路的时候也总爱跟在他身边,一步三摇的,站不稳还要他扶着。走得稳当能跑能跳了,艾伯纳以为可以甩担子了,结果小家伙还是最喜欢他,离开研究院了,也依然给他发讯息。后来又有换牙问题,每天都要汇报食谱和零食……反正说多少遍也不能让他少吃,没准还把什么被禁止的蛋糕啊奶茶啊隐瞒不报。

别的雄虫大多避他如蛇蝎,也就阿德利安这个还不了解研究院的小家伙,撞墙似的撞他身上了。

一天到晚被叽叽喳喳围绕,忽然没了声,前几天还觉得清净,再过几日,艾伯纳觉出了点不适应来。

有点寂寞,但他不说。

“我很喜欢教授……教授也喜欢我吧。”阿德利安嘿嘿笑,“有机会当然来过来。”

艾伯纳没吭声,但阿德利安知道他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