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兰花一只手做完了全套操作,再用力把另一只手从阿德利安手里抽出来,拍拍小伙伴的肩,温柔,妥帖,又豪迈地说:“尽管玩,全算我的。”
阿德利安:“……”
当事虫感到风评被害。
算了,他接下来想跟怀尔德先生聊的话题,也确实不适合在吧台进行。西兰只是比他快了一步而已。
然后西兰花揽过他的腰……揽过他的腰?
阿德利安茫然地被搂着贴到西兰花身上,后者平视他,满脸骄傲。
看我对你好吧。
别愣着,夸我!
阿德利安凝视他片刻,神色微妙,迟疑道:“你……喝醉了?”
西兰花的表情立刻变了。
“不是,我酒量超好,”他不爽地说,“你看不出来吗?”
“那你没事踮脚干什么?”
西兰花:“……”颜Z理
西兰花冷静地把脚后跟放了下来,若无其事,“这不是怕你脖子累么!”
阿德利安低头俯视他,慈爱道:“没事,我不看你。”
西兰花:“???”请尊重一下为你付钱开房的爸爸。
然后他的小伙伴就扭头上楼了,走前还揉了把他的脸:“你好好玩,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留下西兰花站在原地,忽然有种被他甩了还花钱请他快活的错觉。
调酒师也痴痴地看着漂亮雄虫远去,半晌回头来看看西兰花,琢磨着这位估计也是个雄虫。瞅着西兰花被阿德利安摸过的脸蛋,调酒师的神色中掺入一丝遗憾,说不准是想摸西兰花,还是想被阿德利安摸。
哪个听起来都很爽。
怀尔德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一片荒原。
大地是枯黄色的,就像边缘星系的贫困雌虫的手掌那样皲裂开来,细密的痕迹如蛛网般,从他脚底,一直织到地平线上。他就踩在干裂枯萎的地网上,独自走在没有路的空旷荒野。身边只有鬼哭狼嚎似的絮语。荒芜的风贴着地面横扫,吹着钻进空洞般的声音。日升月落都失去了意义,只有时间数着黄沙,慢吞吞地爬。
他在梦里一步步地走,不知道要走去哪儿,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走,地平线那什么都没有,还遥远得永远也走不到。
他走得精疲力尽,口干舌燥,想停下来了,嘴里却突然亮起一点甜味来,像是糖。
他下意识含住那颗糖,吧唧嘴,伸舌舔舔细长的固体,温温热热,牛奶味的。
阿德利安轻轻把手指从亚雌唇中抽出来,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