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乔伊斯怜悯地叹息道。

他忽然一脚踹倒了他。雌虫扑倒在地,闷声不吭,裸露朝上的背脊,呈现出大片伤疤,散发着陈年旧伤特有的、腐朽的气息。

乔伊斯欣赏着自家肤色白皙的雌侍,红艳中带着青紫,脆弱如垂死的鸟兽,细细抽搐的模样。

生命挣扎中求生,迸发出最本能的美。

乔伊斯的神色和缓下来,赞美道:“真漂亮。”

沉默寡言的军雌矗立在雄主身后,低头注视着地毯上的雌虫那算是他的前辈了。做雌侍的前辈。

乔伊斯话锋一转,冷淡地说:“不过我看腻了。”

习惯了凌辱虐待之后,痛觉变得迟钝的身体,美丽也只是那一瞬间的事情……脱离了那一瞬间,雌虫就变得平平无奇。

雄虫青年悠悠地打了个哈欠,一脚蹬住了雌虫的阴茎。

后者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哼哧哼哧的喘息中夹杂着些许压抑的痛呼。但他的身体,安分地待在原地。

康德沉默了一会儿:“……雄主。”

乔伊斯转过头来,看了看他,“哦……我可爱的新雌侍。你心疼了……抱歉,我一时忘记了顾忌你的感受。”

他的语调重新轻柔起来,收回脚,对雌虫和颜悦色地说:“下去吧。”

那个本不该出现在康德婚假之旅的雌侍,低垂着脑袋,翻过身,四肢着地,扭着腰臀爬了出去。

乔伊斯笑道:“有没有高兴一点?”

“……”康德静静地垂下头,脸上的伤疤和一同保持着缄默。只有那双镌刻了太多风霜的眼睛,露出点微不可查的柔和。他看着自己的法律上的婚约者,看着自己的雄主,狰狞的五官一动不动,保持相对而言最顺眼的面无表情。

“唉,真是个呆子……来吧。”乔伊斯岔开腿,漫不经心道,“赏你的。”

军雌高大的、在墙上投下一大团阴影的身姿,缓缓跪伏、蜷缩,那个影子伏进雄虫纤瘦身影的胯下,迟疑了一会儿,脑袋埋了进去。

雄虫摸摸他的短发,扎手,乔伊斯勉强自己摸了几把,默默收回爪子。

康德的技术糟糕得乔伊斯完全没爽到。他张着腿任由军雌笨拙地摸索,自己摸着下巴陷进沙发里,自顾自地沉思着什么。

乔纳森在第三军区呆得越久,他们家就损失得越多。如果捞不出来,那至少要有雄虫继续经营乔纳森的资源。

帝国对雄虫的关照是方方面面的,就连已婚的雌虫都能享受到雄主的优待,获得税务等各方面的减免。虽然乔纳森一家子都在第三军区动弹不得,但财产并未充公。只是没有虫能打理这份资产,总得有个近亲来接盘。

这可是一笔很客观的财富。

“想想我就不高兴。”丹尼尔说,“踩着我们捞油水,当我们第三军区是什么呢。”

元帅阁下面色不变,淡淡地说:“最近时局紧张,不相干的虫待在第三军区,对军用资源是种不必要的浪费。第三军区时刻准备奔赴战场,为了保持最佳状态,需要处理一切赘余因素。而且……”军雌垂下眉眼,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阿德利安也不愿意过多追究连坐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