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乔纳森会针对阿德利安,很有可能还是阿谢尔的原因。
阿谢尔皱了皱眉,很快舒展开来。
“我现在记住了。”他淡淡地,吐字清晰地说,“乔伊斯,乔纳森。”
康德立刻说:“别,你还是忘记吧。被你惦记可不是什么好事!”
阿谢尔摇摇头,看着他仰头干掉最后一口烈酒,把酒瓶哐当一声砸放到桌面上。瓶底里,残留的一点酒液慢吞吞地晃动着。
“再来一瓶。”阿谢尔说。
康德舔舔嘴角,脸上的伤疤也像是在微笑。
“不了。我该去接我的雄主了。”
阿谢尔置若罔闻,吩咐道:“给他带一瓶走。”
“那就多谢了,兄弟。”康德说。他略顿了顿,轻声道,“雄主的话,你不用多放在心上……据我说知,阿德利安最近在雄虫里的风评还不错……他好像已经交到了朋友,是跟乔纳森不对头的那一波。你的雄子跟你一模一样,逆境翻盘,迎风直上的本事也如出一辙……”
他说得更小声了:“雄主他本来不打算亲自过来,要不是……”
“他过来也没用。”
康德耸耸肩:“我也是这么告诉他的。”
阿谢尔站起来送他。康德走到门口,忽然听到阿谢尔在他身后叫他:“康德。”
他回过头。
“新婚快乐。”阿谢尔说。
康德笑了笑,“我等着喝你的喜酒。”
阿谢尔轻轻哼了一声:“管够。”
4这是一个斯德哥尔摩
第三军区内设施齐全,宽敞明亮。来往的文职人员不算多,但都井然有序,步伐匆匆,脸上都是坚毅平静的神情。
乔伊斯跟着传令兵走。他们从中心大楼一路降到地下,又走了一段,远离了职员、士兵往来频繁的区域,才见到了一间白色的房间。
传令兵将乔伊斯带到一扇单面玻璃前,又为他打开了监控。
那是一间通体纯白的卧室,从天花板到地板,从床铺到桌椅,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让人想起某些医院里,经过最高水准的消毒后的房间,干净得能分辨任何一种病毒,不给丝毫萌芽的余地。
只有家具的菱角边缘,有一些简洁的黑色线条,聊以点缀,吝啬地展现一点点人情味。乔伊斯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些是进行打磨处理的痕迹。保证整个房间内没有任何能伤到能让雄虫伤害自己的锋利器具,也不会有任何能吞下的小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