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用脆弱的蛋糕胚做伪装,用柔软的奶油做掩饰,用自卑的果酱做装点,再加上些许示弱的水果做点缀,把自己烘焙成一块香香甜甜的甜点。他的雄主将他从烤箱中捧出来,小心翼翼地珍藏他。但亚伦不满足于此糕点就是要抓住客人的胃,才有价值呀。

他精心烹饪的自己,就是要被主人好好享用的。

他细细地端详着阿德利安,从额头到下颚,从眼睫到嘴角。初见时尚显圆润的眼尾不知何时有了几分狭长,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长开的五官里,只有脸颊和嘴角还留着些稚气。

他一把抱住了他。

挺直的脊梁弯曲下来,军雌弓起身,动作轻柔地,将脸埋入了少年的肩窝。

亚伦不敢让阿德利安看见自己的表情。

他拥有了一份无比珍贵的礼物。这份心意柔软如云,大朵大朵地涌进他的胸腔里。他低头在阿德利安脖颈间嗅了嗅,又吸了一口甜美的空气。

颤抖的青年用最简单的单音节,掩饰自己的失态:“……嗯。”

更沉重的东西缓缓沉淀下来,积淀在阿德利安看不到的黑暗角落,成为更肥沃的土壤,滋生更绝艳的花朵。

阿德利安拍拍亚伦的脑袋,很有大人风范、无比稳重地说:“乖。”

亚伦在他耳边笑了笑,好一会儿,才直起腰,抱住了他的脑袋。

阿德利安看不到亚伦的表情,门外的亚历克斯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哥哥将身量瘦削的少年摁进了自己的要害之中,神色里浮现一种亚历克斯揉了揉眼睛近乎狂热的虔诚。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瞬间有了危机感。

亚伦侧头瞥了他一眼。

‘我给你做个示范。’

他无声地说着,勾了勾嘴角。

黑发青年一边瞥着自己门外偷窥的弟弟,一边缓缓梳理着少年的黑发,语调一如往常:“……我真是不像话。居然让雄主为我这么操劳。我有什么可以报答您的呢……”

他叹息的声音低低的,从喉咙深处颤出来,阿德利安埋在他小腹里,紧贴着他的温热身躯中传出管风琴一般轻轻颤抖的乐声,他耳朵一竖,骤然回想起青年趴在他耳边呻吟的模样。

“亚、亚伦……”

“嗯,”亚伦柔声应道,“我好想你。”

他搂着阿德利安的脖颈,“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很想你……雄主……”

亚历克斯看见,阿德利安的脸埋进了他的哥哥的胸膛。

而他的哥哥,双手捧起自己的胸肌,用力挤压着,挤出一条沟壑来,仿佛献祭一般挺起了自己的胸膛,脖颈向后仰,将自己的要害尽数献出,宛如一只作为祭品的羊羔,向神明剖开自己的心脏,荣幸之至,欣喜若狂。

他的余光往这边瞄了一下,懒懒地笑了。

是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