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久了,但觉此人眼中时不时迸出狡黠之光,让人不愿真心亲近。
“老于落江的这个案子算你们上元县的,怎的府衙里没有给他遗孀任何补贴抚恤?”崔辞合上案卷,抬头质问崔县令。
“大人,老于虽是我们上元县的。但那一船 7 人皆是江浦县的啊!当时风急浪高的,要不是江浦县那 7 人执意要渡江,老于也不会出船。再一个,本官当时问的清楚明白,因当时风太大,行船不稳,将那个叫邹子玉的书生放在船头的书稿颠落下江,那本也是老于的疏忽所致。那书生嚎啕大哭,揪着老于的领子叫他赔偿,他说那些书稿都是他老师一辈子的心血,尚未来得及刊印付梓,他老人家一辈子的心血要完了。老于听那书生哭喊要赔偿,才横下心跳江打捞的。那个邹子玉也是江浦县人呐,便是要赔偿,当找邹子玉;要抚恤,也该是江浦县出。后来,老于家娘子不也是去了江浦县找这些人么,”崔县令言之凿凿,“唉,这事在我们上元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真是飞来横祸,好人当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