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般精准落在每一步上。

青年熬夜翻档案也无线索，最后还是在一位烂仔口中打听到了“六姑”。

裴辛夷见到这位青年时，正在昭记古玩行的办公室，向上任不久的总经理交代事务。

青年出示了警察证件，被门卫直接领到会客室。

拉下会客室的百叶窗，裴辛夷掸了掸烟灰，浅笑说：“阿 Sir 找我有事？”

“我找好彩妹。”青年说。

“Sorry？你讲谁？”

“不好意思，我都查到了。我猜，你才是真正资助她的人。”

裴辛夷蹙眉思索了一阵，忽地“噢”了一声，“……以前好像是资助过这么一个细路女。”又略带歉意地笑笑，“我每年资助几十个女学生，实在无法记得每一个。不过我对她有印象，应该好靓？”

青年以专业人士特有的审视目光看着她说：“六姑？”

裴辛夷点头，“每一个受资助的学生都这么称呼我。”

青年接着说下去，却无法从裴辛夷滴水不漏的话里获取一丁点儿有效信息。好歹是 CID 备受器重的后生仔，他不免感到挫败。

可他不知他才入职两年，眼前的女人早在十六岁起就历尽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