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裴安胥说。

蒋坤是揸 fit 人之一,三十来岁,十几岁就跟了阿公,身手好,能力出众,一直被烂仔们视为接班人。

裴辛夷点头,“蒋坤倒是能服众,那你契兄呢?”

裴安胥叹了口气,说:“他知道要出大事,连夜跑回温哥华了。”

裴怀荣一直没搭腔,裴辛夷冷冷瞧了他一眼,发现他皱着眉头,似乎思索着什么难题。她放下心头的芥蒂,出声问:“阿爸,你怎么看?”

裴怀荣像是自言自语道:“大佬防范心向来很重,身边不会没人……这个时间点太蹊跷了,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事,阮决明一来就出事?”

裴辛夷微怔,转而哼笑说:“阮生就是天煞孤星。”

裴安胥却没理会她,小心翼翼地说:“阿爸,你怀疑这是刀哥做的?可是他没理由这么做啊,我们的生意还要靠契爷的场子、人手”

裴怀荣忽然用肯定的语气说:“且看吧,如果阮决明撇下你,同蒋坤谈这笔生意,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他接着又嗤笑一声,“唔食狗肉捞狗汁,一个野仔,就会来阴的。不过正合我意,他这么做,我也有理由让两家生意终止。”

然而事情没有按照裴怀荣预计的发展。

当日晚上,阮决明请裴安胥吃饭,之后又去了皇后大道的爵士乐酒吧。幽蓝灯光之中,暗酒红皮沙发里坐着一人,正是当下风头正劲的蒋坤。

裴安胥再是懒于思考,也知道阮决明的意思了让蒋坤顶替契爷的空缺,而裴安胥还是负责这笔生意。

阮决明不信裴家,也不信裴家亲近的阿公,于是另外选了一位,促成一个新的三角,来延续这笔生意。之所以还需要三角,是因为比起帮会龙头,裴家的存在更为稳定。

过去,阿公拿裴安胥当儿子看待,对他在中间多捞一两笔这些事,向来睁一只眼闭只眼。如今就不一样了,利益分配重新制定,蒋坤不可能让着他。

蒋坤签字按手印,一口干了杯中的酒,悄然离开了。

裴安胥斟酌一番,问:“刀哥,契爷到底是不是你……”

阮决明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浅笑说:“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裴安胥哑然,还想接着问,却只看着阮决明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