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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催眠了两秒钟,田安安深吸一口气吐出来,接着便大义凛然地过去拿换洗衣物。垂眸一看,安安顿时目瞪口呆。只见紫檀木雕花托案上躺着一件纤尘不染的男士衬衣,在灯光下几乎透明。
“……”她被哽住了,抬起眸子怔怔望向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男人,斟词酌句艰难开口“……封先生,没有睡衣么?”亏大爷你那么有钱,连件睡衣都拿自己的衬衫凑数,咋这么抠呢!
然而男人的表情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淡淡道,“这就是你的睡衣。”他靠在沙发上姿态随意,盯着她,声音冷冽没有温度,“有什么问题?”
“……呵呵,没有问题。”就是你真的太尼玛变态了。
田安安在心头为自己画了个十字架,这才低着头捧起衣物进了浴室。洗澡的过程中,安安也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给自己做心理辅导的机会,一会儿背毛.泽东思想,一会儿背马克思主义,直到把自己的思想完完全全从阴暗绝望掰回了积极向上,她才鼓起勇气关了水龙头。
哗啦啦的水声戛然而止,静谧之中,她听见自己的心跳比惊雷更响。
用最缓慢地速度擦完身上的水迹,安安换上了干净的内衣和那间纯白男士衬衫。她不敢抬头照镜子,只咬咬牙,吹干净头发便英勇就义一般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