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

“方老师，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大约实在思念逝去的老师，大约因为没有旁人，她反而不需要压抑什么。她盯着河水，眼泪竟越流越凶，最后完全是嚎啕大哭，鼻子眼睛皱成一团……

晨风吹拂她的假发，发梢在风中飞扬。她攥着那个塑料口哨，哭得像个受尽世上所有委屈的小孩……

我回想和她走过的一路，一路上，她有好多次快要落泪……但她都拼命忍住了……

唉，黄书慧，你怎么回事呀，明明一直都能忍着不哭的……怎么现在就忍不住了呢？

现在该是你高兴的时候，你、你哭什么呀？

“老方，是我不好……对不起，老方……都怪我，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对不起……对不起……”

哭泣的间隙，她喃喃地念叨着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