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苍白的脸色。
逃离战争的虫星,席归星花了一段时间才辗转到这里。他需要一个能短暂停留的地方好好养伤,再联系失散的老师。
进城入口有一块巨大投屏,联邦人类首都星的长官正做着陈述。人群议论纷纷,为的都是这段时间令所有人都焦灼的惊变。不知不觉,队伍轮到了席归星。
他被安排进安检室,要求脱掉衣服。
人类青年的肉体逐渐裸露,他有旧痂,还有包扎又隐隐渗血的新伤,除此之外,他的皮肤白得令人晃眼,偏偏眼睛与头发乌黑。他有一种很奇异的美,像陈列在艺术殿堂的雕塑,是战争后的断臂美神。他站在检查的台子上,淡漠又平静地接受这些或明或暗的目光,他不在受检,像在等加冕。
他让人忍不住看他,而后发现上天对他的精雕细琢,就连双腿间的阴茎也笔直干净。除了特殊癖好的男人,几乎没有谁会特意修剃性器的毛发,而这男人干净到无暇。他肉体的美感甚至包括性,这让这个人类一下子艳丽。为他检查的人总是忍不住想,但又不敢深想,仿佛会因为这短暂的岔念,去往难回头的深渊,于是,席归星很快被放行通过。
席归星有条不紊地系上最高一颗纽扣,又带上过于宽大的兜帽,这时候,屋子里的男人女人又都忽然有了勇气在心底暗自可惜。
席归星向这些人行了一个礼,以表示自己对他们的敬意。
青年走出检查室,遮挡风沙的兜帽斗篷同样遮住他行走间绷紧的臀肌与大腿肌。他从容不迫地,藏好了一个秘密,用藏匿在阴茎背后应属于女人的性器官,藏了一颗虫卵。
席归星知道难民会遇到什么样的检查,他很难将虫卵带进城市。但诅咒在他身体上的恶花又回赠他谢礼,给席归星和这颗虫卵都以庇佑。人类青年便在抵达之前,对着舱内的镜子,赤裸下身坐在地上,双腿分开,将那颗苍白的虫卵,一点点地塞进自己的屄里。
他胆大又青涩,潮湿的女穴就为他承受甜蜜痛苦。他走得坚定而缓慢,在行走间,那颗鸡蛋大的虫卵,一点点碾过柔软又湿热的温房。这个未出世的虫子,酿造了蜂蜜,而贪婪地用自己笨拙的卵衣,不肯这些如同羊水一样富有安全感的体液流失。就和它一起,永远永远,留在这个年轻的身体里。
席归星脸色不变。
他走进城门的那刻,下体那朵欲望的肉花,淌出了第一股淫液。
人群爆发出不可置信的讨论,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屏幕。
首都星的军事长官不甘心地颁布政令。
“……基于以上原因,当前人类与虫族方已初步达成和平协议,将在不日签署条约,缓和双方关系,结束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