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他把自己深深地埋入席归星的肩膀,“妈妈根本就不知道。”
但不需要再知道了。玫瑰、星尘、俄狄浦斯……所有的一切都是爱人的化身,但都不及他本身。
他们都不再解释。
……
被褥床单长出皱纹,他们在其中翻滚,也许最后他们也会被爱欲在床上刻铭文。
人类是大胆的,是羞怯的,他把他最隐秘的绮丽伤痕展现,又自欺欺人地蒙眼不看。阿嘉德不许,他的浪漫他的执拗,他在爱里是怪脾气的小王子,有被赋予的特权。他说席归星要睁眼。
“妈妈,我想看你,也要你看着我。”
他实在太会了。那么为何造物主不将爱情写进虫族的基因?是怕这个种族就此耽于浪漫,还是怕宇宙里所有向往爱情的个体都爱上他们?除了阿嘉德,恐怕所有的虫族,他们一生都不会对此觉察、憧憬与遗憾。造物主疏忽,阿嘉德冷漠,除非千百年后再有一个阿嘉德、属于别人的阿嘉德出现。
而此时此刻的这个阿嘉德说:
“我不要关于你和我的记忆被传承,我只想妈妈存在我这一个虫子的记忆里,只属于我。”
他啊,打败了虫族编序好的记忆与基因,违背了人类的伦理与道德,燃烧了几千年离经叛道的爱情,他该得偿所愿了。
他所眷恋的、所憧憬的,还未出生就渴求成为归宿的巢穴,此刻终于完全地向他开放。阿嘉德理所当然好奇,他像瞪大瞳仁的野兽,窥探狭窄隐秘的裂口。那裂口里盛放着一朵花,散发着湿漉漉的芬芳,阿嘉德太想要那朵花了,他使出各种方法,用手指用唇舌,他整个头都埋了进去。
席归星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对待,他赤条条,在肉体、在心灵,忽然他才是那个总是害怕的笨小孩,甚至不懂怎么去推拒这份过于汹涌的欲望。他很傻地,两条腿绷紧反而夹住了阿嘉德的脑袋,他亲自让这条欲望的蛇往他的巢穴里更钻去。
阿嘉德一回到他出生伊始的地方就疯了,这里有他恋慕的体温、气息与味道。他做回那个贪婪吸吮的幼年虫子,用吞吃食物的方式对待爱情里的欲望。食欲与性欲都被划归低等,偏偏都那么纯粹,现在诡异交叠错位,席归星觉得阿嘉德要吃掉他的灵魂,然后用他自己的血肉再填充满这副身体。
人类发出很压抑的呻吟,他被锁死在了阿嘉德的口舌中,他既挣扎,又缠紧了阿嘉德。
“不……阿嘉德,停下来……”
阿嘉德头一次不乖,他很难再乖了。养蛊会噬主,每个爱人都有叛逆,这是爱神与爱人赋予信徒最特殊的刀柄。
阿嘉德恨不得所有的五官都长在舌头上,更深刻感受妈妈的巢穴。曾经接吻缠绵过的舌好像一下子变得不一样,作了什么刀枪利刃,直直地破开席归星狭窄的肉穴,仿佛是因为阿嘉德的舌头,让这里有了裂口,那被划开的肉又挤挤挨挨地堆在两侧成了肥厚饱满的阴唇。阿嘉德让这里死而复生。
“妈妈,好香啊。”
虫子的声音低沉沙哑,他话语间甚至伴随着不间断的吞咽声,他把性欲当成了食物,每一次喉咙贪婪的滚动都让席归星头皮发麻,隐隐恐惧又极度兴奋。
“妈妈你每一次把这些涂在我身上时,我都要拼命忍才能不当着你的面沾起来吃掉。”阿嘉德说着,发出极为迷恋的喟叹,“真的,好香……”
席归星拽着自己岌岌可危的羞耻感而不敢看阿嘉德,但他在不看中依然看到了,其余的五官与肌肤都在为他勾勒一个栩栩如生又欲望满满的阿嘉德。席归星想象中的这个阿嘉德甚至更要有侵略性,蛊惑人心的虫眸让席归星心甘情愿做阿嘉德的俘虏,席归星就在这双眼睛的注视里浑身颤抖,被推上欲望的高潮。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