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好生养,相反,足足两年都没有任何动静。

看着被锁在柴房里,瘦成一把骨头的女学生,又脏又丑又臭,老婆子的儿子厌了也烦了,借着醉酒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没想到,停手的时候,才发现人居然有进气没出气,眼看要不行了。

“不行就不行。”见儿子一脸惊慌,老婆子稳如泰山,“不下蛋的母鸡,留着也只会浪费粮食,娘再给你买新的。”

就这样,被囚禁两年的黄忆晨第一次脱下脚镣,被母子二人连夜送去了乱葬岗,那地方野狗野猪出没,它们最喜欢活物,运气好的,第二天早上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在惨淡的月色中,在腥臭的腐尸堆里,一息尚存的黄忆晨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却阴差阳错被贾二宝背回了家。

虽然贾二宝救了自己的命,但黄忆晨完全接受不了以身相许这件事,对她而言,无异于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不过这种恐惧并没有持续太久,当天晚上,一向身体强健的贾二宝突然发起了高烧,贾大宝又是灌药又是物理降温,但就是不见好转。

摆脱“立即完婚”的“魔咒”,黄忆晨终于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但怀有身孕这件事又让她身心崩溃。十八岁的少女,如何才能接受即将为人母的事实?况且,这个孩子还是她受尽侮辱的全部见证。

从高处往下跳,拼命击打肚子……虚弱的她别说逃走了,就连流产,都力不从心。

一边是高烧不退的弟弟,一边是时不时把自己虐晕过去的黄忆晨,一时间,贾大宝从棺材铺老板化身成急诊科医生,两间屋子跑个不停。

三天后,贾二宝不治身亡,贾大宝悲痛欲绝,入棺时见他手心处有个不起眼的小口,挑开一看,才发现里面化了脓,还埋了一根三厘米的白茬,是人骨,想必是在乱葬岗弄伤的,不知道染了什么致命病菌。

他恶狠狠地盯着黄忆晨,恨不得一刀捅死她为贾二宝偿命,但仔细想想,这事怪不到人家头上,只能一脸颓然地跌坐在棺材群中。

贾二宝的离世,让黄忆晨成为了非常尴尬的存在,贾大宝无意再留她,决定安葬完弟弟,就将人送走。

没想到,当天晚上,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贾大宝正在上门板,突然一个男人踉踉跄跄冲了过来,只见他脑袋肿得像猪头,浑身上下都是伤,血里呼啦地,眼看就要不行了。

“救命啊,有人要杀我!”男人一把抓住贾大宝的衣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贾大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不远处一群人追了过来,他们有的拿着铁锨,有的拿着锄头,还有的挥着镰刀,个个杀气十足,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怎么回事?你先起来……”男人伤得太重,完全看不出模样,贾大宝虽然搞不清状况,但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人被砍死。

他凶狠不假,但见不得滥杀无辜。

“我是个闯江湖的生意人,偶尔来到山下的村子,原本想着赚点小钱,没想到被村霸盯上了,抢了钱不说,还要灭口……”

话音才落,那群人已经杀到面前了,贾大宝定睛一看,打头的正是曾欺负过二宝的二流子,危急时刻,他没时间细想男人说得是真是假,但二流子却从某种程度上证明了这一点。

“今天这事跟你无关,让开!”二流子在贾大宝身上吃过亏,对他有点儿本能的畏惧,不过好虎架不住一群狼,今天自己这边人多势众,谅他不敢轻举妄动,想到这些,气焰也跟着嚣张起来,“要不别怪爷爷的镰刀不长眼。”

“孙子,给谁充爷呢!”贾大宝一点儿不惯着他,加上贾二宝尸骨未寒,新仇旧恨一并涌上心头,铁塔一般挡在受伤男人身前,狠啐了一口,“我看你是找死!”

听见外面吵吵嚷嚷,黄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