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垂眸看向他手里的行李箱。

某一刻,他觉得喻繁手里抓着似乎不是行李箱拉杆,而是他某根敏感薄弱的神经,稍有不慎就会绷断。

过了好久,他才拉扯着自己开口。飞机上睡着了,他嗓音有些哑:“你要去哪。”

面前的人似乎怔了一下,然后攥着拉杆的手骤然松开,回答:“跨省打人。”

“打谁?”陈景深问。

“你。”

“……”

宁城这场狂风骤雨的台风虽然已经过去,但这个小区楼下那些被风刮倒、横了一地的不锈钢告示牌,和垃圾桶里被风折断的伞,仍然让人心有余悸。

陈景深很重地舒出一口气,肩膀下沉,仿佛他凌晨这场飞行在此刻才终于平稳落地。

“不用跨,我自己来了。”陈景深说,“生日快乐,喻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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