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在稻草枕上蹭得凌乱。

一个小时后,虞莞指腹抚过他滚烫的额头,“怎么还没有退烧。”

她转头看向窗外,暴雨后的渔村漆黑一片,远处偶尔闪过渔船微弱的信号灯。

这户人家连电都没有,更别提电话了。

旁边屋内的老人早已经睡下,传来不轻不重的呼噜声。

虞莞盯着周肆烧得通红的脸,眉头拧得死紧。

她伸手又探了探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丝毫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