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在那刻入骨髓的思念与自责中煎熬, 后来便渐渐刻意逼迫自己不再去想起,只是一门心地钻入改政之事。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感知过陆梨的讯息了。一句“我儿中意的姑娘”, 听得他不适地蹙了眉头,只按捺下心绪问:“状纸现在何处,伯母可容我看看?”

妇人指着右边的卧房:“就在里头桌子上摆着,和他妹子一个屋。”似乎怕被这位贵气的客人误会,又忙续道:“姑娘生得标志, 人也勤快讨巧, 素日一句‘展鹏哥’, 连我听着都欢喜。我见鹏儿似也恋着她, 对她多有宠护, 一点的重活都舍不得她动手, 这便置了一院两间的房。暂时年龄还小,就先用板子隔做两间, 等过二年成家了就去掉, 将来生下三儿两女的, 日子过得也有滋有味。怎想姑娘一意要进宫, 我也不好拦, 这便去了。一去没多久就出了这样的事,好好的一个家说散就散了。”

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同人述过伤心话,自顾自说了一大堆, 将楚邹往屋里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