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想想便含糊道:“长啥样?还不就是长你这样。做了这皇城根下不出头的宫女,不晓得和谁生了你,把你留在这宫墙下不要。七月半那天来看过你,不舍得叫她走哩,一晚上哇哇哭得人心碎,你陆老头儿的脑袋都叫你哭大了。”
咧着年老太监涩哑的嗓子笑笑,做一副轻松调侃的口气,给她把帽子戴上。
小麟子静静地听着,这下没拧着不戴帽子了。晓得自己有娘,娘小时候还来看过她,心里头就莫名溢开软和。爹不知道是谁也没关系,她也曾有过一个温柔漂亮的娘亲呢。
交亥时分,宫墙下又传来打梆声。陆安海试探地扯了扯她袖子,她便乖觉地随他回去了。
西二长街上月色冷寥,两个慢慢走路。灯笼的幽光拖着一胖一瘦两条长影子,路过翊坤宫门口,里头静悄悄的。自打何嫔死了杜妃走后,皇上便不记得这里,也不安排谁人住进去,阴气森森的。
微风掠过后背渗得慌,小麟子默默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