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敛是只狡猾的雄兽,即使激素统领大脑,也能有秩序地表达领地意识。

明早的她,穿上掐腰白色连衣裙,就又变回那个不谙世事的清纯女大学生了。

周谧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几个鬼脸,套上睡裙,回到床上休息。

第二天登上返程大巴前,她又在停车场见到了张敛。

他在走道里跟一个短发女人讲话,女人说不上青春貌美,一颦一笑却有股少女身上难见的风情,有如六七十年代画报里的歌星。

与人沟通或倾听时,他惯常带着笑意,但不是从内而外渗出来的,很浮,很疏,好像罩着层薄而极具欺骗性的假相。

周谧心猜,这不会就是他的下半场吧。

三十三岁的人还这么行的吗?她深表怀疑。

仰靠到椅背上,周谧从窗后觑着这双登对男女上了同一辆车张敛的车,全黑卡宴,她一次没坐过。

周谧无故一哂,取出手机给闺蜜发消息:

“我昨晚又跟狼人哥哥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