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张敛坐在那里思考了很久,但不是反思刚刚冲动鲁莽、一反常态的行为,而是,倘若周谧真在那里,他准备有怎样的举动或表态。

很自私的是,他第一时间能想到的只有诘问,那种独占欲和剥离感绞轧了他一路,致使他愤怒,心痛,浮躁,煎熬,大脑发热,而他就带着这样难以忍受的负面情绪杀来了公司。

还好她不在,不然他难保自己不会当面说出什么言不由衷的刺耳话语。

张敛给自己开了支冰水,一口气喝掉半瓶,重新坐回桌后。

逐渐冷静的半个钟头里,他慢慢意识到,他其实什么都不好做,也不好说。

无关无能为力。

是三个月前,那个心血来潮却被误解的夜晚,他就已经做出决断与抉择,为了退回安全地带,他几乎下意识地开启了防御机制。

可他的“周全”意味着周谧的“危险”,他的防空洞是周谧的引雷阵。

他在周谧痛苦的泪水里再一次直面久违的无解题。

这一刻,张敛更加认同婚姻即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