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能这么算的,亚伦。”他慢慢道,平静的语调中透出种不容拒绝的意味,“如果为了社交,我就要强迫我自己接受某些事情,那我就不再是我了。跟观念不和的对象做朋友只是互相折磨而已而你,你也不用为了我忍耐什么。你……”阿德利安梳着他的腰,略顿了一下,“我们明天上午就去把手续办了。你……你就是我的雌侍了。”
这话说出口,阿德利安才真切地感到了一种无形的责任,压在了他不算宽厚的肩膀上。
亚伦搭上了他的肩。
雄虫才是雌雄关系中的主导。雌虫是围着雄虫转的。
所以亚伦会因为阿德利安的存在而寸寸隐忍,步步退让,一旦有了雄主,无论军雌还是亚雌,身心都不再属于自己,他们的一切都要为雄主考虑。
“你不用因为我顾忌任何事。”阿德利安强调道,“下次遇到这种虫,直接打回去也没关系!打残了算我的!”
亚伦:“……唔?”
亚伦对他能说出这种带暴力气息的话感到惊讶。
他认认真真盯着自家严格来说才出生不到两个月的雄主。
阿德利安显然是字面上的意思。他确实觉得亚伦打残个试图强迫他的雄虫不算事按照帝国给雄虫的优待,雄主是能给犯了错的雌虫赎身的。哪怕是恶意伤害雄虫罪,只要付出一大笔贡献点,就可以一笔勾销。
当然一般情况下雄虫们会直接选择换一个新雌侍。
“别死就行。”阿德利安补充。打死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坦然地迎上雌虫晦涩不明的目光。
“安安……这么想保护我吗?”
阿德利安用力点了点头,是亚伦熟悉的,少年特有的执着。
亚伦感到自己的心脏又跳错了一拍。那个不听话的器官,总是违背他的意愿,展现出最真实的激动和渴求。
他平复着心跳,再次将肮脏的欲望深藏起来。
不可以让安安知道。会吓到他。
不能让他知道……他有多想,多想永远地拥有他。
明明安安已经给了他足够多、远超一般雌虫所能得到的爱,他却仍不满足,还想要更多,更多,越多越好,永无止境地索取。
青年死死盯着他,银眸慢慢弯了起来:“安安……”
他放柔了语气,向来冷静自持的嗓音,软得像是撒娇,又像是诱哄,“亚伦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他的雄主果然立刻反驳了他,他的少年抓住他抚摸着他脸颊的手,用那张他未曾亲吻过的嘴,说出全宇宙最动听的声音,最曼妙的情话。
亚伦眉眼弯弯,享受着少年对自己的在意。阿德利安每多说一句,他就感到自己的躯壳中多了一丝气息。
再多说一点。再多说一点吧。
亚伦的嗓音更轻了,软软地示弱:“您不必为我做那么多……”
阿德利安有些生气地提高了音量,叫着他的名字,让他不要妄自菲薄。
嗯嗯……唔、唔啊……
真好啊。真可爱呀……这样在意他,喜爱着他的雄主。
那是近乎无底线的纵容说是包庇也不为过。
是他的雄父没能给他,雌父也没能给他的东西,他不再幻想得到,却最终幸运地拥有。
雌虫用脆弱的蛋糕胚做伪装,用柔软的奶油做掩饰,用自卑的果酱做装点,再加上些许示弱的水果做点缀,把自己烘焙成一块香香甜甜的甜点。他的雄主将他从烤箱中捧出来,小心翼翼地珍藏他。但亚伦不满足于此糕点就是要抓住客人的胃,才有价值呀。
他精心烹饪的自己,就是要被主人好好享用的。
他细细地端详着阿德利安,从额头到下颚,从眼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