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用嘴愤愤地戳了他一下。
军雌轻松地把企鹅雄主拦腰抱起来,揣在怀里掂了掂,像揣了颗黑白相间的球。
亚伦似乎心情还可以,星盗突袭只让他勃然大怒,除此之外并没能带给这位身经百战的军雌半分烦恼。他的冷静,很大程度上安抚了丹尼格斯和侍者的惊慌。
但阿德利安知道他不如表面上那么云淡风轻。
亚伦环在他腰上的手环得很紧。星盗无法扰乱他的心绪,可阿德利安的存在让他如临大敌。阿德利安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只是他现在穿得像只企鹅,手也胖乎乎的,真就像企鹅扑腾着小翅膀那样,用翅尖轻柔地戳青年的手。
亚伦稍微安心了些,他的雄主乖巧地窝在他怀里,又分外信任地将一切都交给他处理,看上去并未受惊。
亚伦又亲了亲小企鹅的头盔:“我们去逃生舱。”
他看向丹尼格斯和侍者。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房间里,最尊贵的人,正在唯一的战斗力怀中。
整艘星舰上的最强战力,都是唯一一位雄虫的雌侍。
亚伦目光平静,语气格外令人信服。
“请放心,先生们。”军雌说,“保护帝国公民,是我的责任。”
当然是在保护阿德利安的前提之下。
黑发雌侍在心中说道。
必要时刻……
耳麦中传出亚历克斯的声音:“哥。”
亚伦嗯了一声,对两个雌虫说:“走吧,跟紧我。”
亚伦和亚历克斯展现了他们身为阿谢尔亲卫队的卓越素养。亚历克斯先一步为他们清扫道路,亚伦则尽可能挑选了避免冲突的路线。阿德利安被亚伦摁在怀里,企鹅一般臃肿的防护服为他撑开了一片足够宽敞的安全区。他就像躺在襁褓中,外界的纷扰都与他无关。惨叫声,求饶声,混乱的脚步声,舰艇和肉体被撕裂的声音,都朦朦胧胧的,与他隔离,只有偶尔亚伦出手的震荡感会提醒他,他不是在温暖的摇篮中,而是在危机四伏的星舰上。
他猜测星舰上应该破了不止一个洞,重力系统很可能已经停摆。哪怕亚伦把他抱得很稳,他也能感受到时有时无的重力带来的晕眩。不过,有防护服的庇护,他再没有经历身处真空的痛楚。
阿德利安尽量假装自己是一只大型玩偶,任由军雌摆布,希望自己的配合能减轻亚伦的负担。
逃生舱近在咫尺了。
亚历克斯正谨慎地潜伏在星舰中。
这些星盗一边从远处直接炮轰星舰,一边攀入了星舰内部,端着枪支四处游走。星盗们业务纯熟,登舰后率先冲向控制室和逃生舱。亚历克斯率先引走了后一波星盗,为自家雄主和兄长开道。与之相对应的,控制室很快被星盗攻陷了。接下来的事,兴许就该向无数次太空惨案那样截有用的货,杀没用的人,拆掉珍贵的星舰零部件后,命令星舰自毁。星盗们会很快遁入宇宙,消失得了无踪迹。
“黑球植入的程序应该还能撑一段时间。”亚伦说,“先把安安送走。”
最外层的观赏廊道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亚历克斯静静地默数着星盗们的步伐。
“有点奇怪。”他说,“他们训练有素……等等,他们好像确定了什么方向。往舰尾去了。亚伦!?”
亚伦似乎放下了什么,亚历克斯听到了黑球的机械手运转的声音。
黑球的体腔张开,露出一块空空洞洞的储物仓。亚伦三两下把小企鹅塞了进去。
“亚伦……”阿德利安蜷缩着,不安地小声呼唤。
他的雌侍温柔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黑球闭拢了舱室,整颗球都涨大了一圈。不用亚伦吩咐,它的轮子上便冒出了电光,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