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以前一样,有小动物似的澄澈眼神,害羞又无害……
阿德利安放空大脑,感觉脑子里的画面像看五倍速的电影。
这家店的装修预算可能都划给客户了,以至于员工休息室的隔音效果相当不给力。他能听到背后的墙内传出影影绰绰的洗浴声和赤足踩在地砖上的声音。
不,也许这是故意的设计?
阿德利安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已经学会从虫族的思维去思考了。
所以……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呢?
是了,伊希利那副狼狈的模样,他不可能把他丢在走廊上。
片刻后,伊希利收拾好出来了,换了一套新的黑裙。浑身白嫩的皮肉泛着一层潮湿的粉色,湿软的发丝贴在脸和脖颈边,些许水珠顺着他的锁骨和背脊徐徐流淌。
他默不作声地拿了条干净的浴巾,搭在肩上,把自己裹好了。
阿德利安这才敢正眼看他。少年仍垂着脑袋,轻声说:“先坐下吧?”
他的声音里透出一种认命的平静,像等待审判的犯人一样。
靠墙边有一条长长的座椅,阿德利安在他身边坐下了。
伊希利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他的腿,苍白纤瘦,看着居然比阿德利安的腿更细。腿环还没有戴上,但裙摆下露出一圈被勒出来的红痕,如雪地红梅一般静静地躺在腿根处这放在雌虫身上是不可思议的事,哪怕是注重身材的怀尔德,也有着匀称又富有肉感的腿,饱满紧致的皮肉中蕴藏着年轻的魅力,雌虫强大的自愈力让他们身上几乎不会留下伤疤。伊希利这样,更像营养不良。
阿德利安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哪儿,他的教养又要求他对话时表现出应有的尊敬,便只好落在少年耳垂上。那里别着一枚暗红的耳钉,看想去跟伊希利的眼眸同色,但色泽暗淡,似乎已有了不少年头。
阿德利安轻声说:“我的朋友还在等我,你……”他仔细看了看伊希利的脸色,“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少年低低道:“你不问我吗?”
“你不想提的话,我不会问。”阿德利安说,“你想说的话,我会听。”
伊希利愣了一下,眉心浅浅地蹙着,嘴角多了点浅淡的笑意。
“只有一件事。”阿德利安看着他,语调轻柔,“你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对吧?”
伊希利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好像在确认眼前的人是不是一场幻境,脸上一瞬间露出了想哭的表情。
“是的,我有好好保护自己。没有让谁碰过,也没有惹麻烦过……那个,那个是,上班的要求,但我一直好好忍耐着,从来没有……”
伊希利忽然有点脸红。
怎么说?能怎么说?……不、不能让先生知道,因为看到他才兴奋起来了啊……
阿德利安轻轻嗯了一声。他声音和神情里的温和与包容让伊希利的心安稳下来。尽管脸上带着面具,使用的不是自己的脸,伊希利仍能从这张陌生的面容上看到熟悉的灵魂。
“那,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