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想了想,这个问题没出现在律师给他划的重点里。
他看了自己的律师一眼,后者正看着对面的亚雌美人。
律师再去看自己的雇主,却发现乔纳森刚刚转回目光。他们的视线擦肩而过了。
乔纳森对直播镜头笑了一下,自由发挥,大度道:“如果我知道那天就是你的觉醒日,我绝对会更宽宏大量,不惩罚那只雌虫……”
怀尔德笑颜如花,尾指灵活地搅弄着自己的发尾。
他长得好看,连乔纳森也多看了他几眼,直到阿德利安拉长了尾音:“所以”
阿德利安的语气骤然冰冷:“不是我的觉醒日,你就可以惩罚我的雌侍了?明知道他是我的,你还敢越俎代庖,惩罚我的雌虫?”
乔纳森一怔,猛地反应过来。
被绕进去了。
他的逻辑被阿德利安牵着走了。
法官一阵沉吟:“嗯……”
乔纳森:“不!我”
阿德利安打断了他:“你根本不是想惩罚他,是想折辱我!对别的雄虫的雌侍下手,是不是很有趣?如果不是我赶到了那里,你要对我的亚伦做什么?”
乔纳森刷的一下站起来:“但那个时候他还不是你的雌侍!你们还没有登记!你甚至没有觉醒!他还不能算”
阿德利安目光沉沉地注视着他。
乔纳森的争辩在他冷冽的审视中戛然而止。
他见过那个眼神,在那个夜晚,还未觉醒的稚嫩雄虫,将血流不止的雌虫抱在怀里,抬起头来……便是这样的眼神。
不容拒绝的,判刑般的眼神。
“想得很美啊,乔纳森先生。算得这么清楚,居心叵测呀。的确是完美的借口……如果你不曾向我‘购买’亚伦的话。”阿德利安幽幽道,“你不承认他是我的所有物,那你问我做什么?”
轻敌。
那是乔纳森对阿德利安犯下的最致命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