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怀妄还像只巨型犬一样啃着骨头,而自己识海已经?被冲刷得快要受不住,忍不住拿膝盖抵了抵催促,“你到底行不行了?”

话一出口,兼竹差点咬下自己的?舌头:酒色害人,他?不小心嘴快了!

下一刻果然见怀妄撑起身来,眼底情绪浓稠。

“行。”

“……”

兼竹后腰蓦地一颤,余光里幔帐簌地滑落下来。

“不,怀妄,我?不是那?个意思……嗯。”出口的?话很快变得断断续续,尽数消散在了相贴的?唇瓣间。

接下来的?几天,前来参宴的?客人来来走走,却再没见着苍山上的?两位仙君一眼。

而桌案上的?红烛像是燃不尽一般,火光“噼啪”,又亮了整整七天。

七天后。

木屋前新搭了架凉棚,棚下一张白玉桌,一把摇摇椅,兼竹正躺在上面一摇一晃,手里拿了本小册子勾勾画画。

怀妄在一旁给人雕着小玩意儿,炉中烹着新茶。

先前种下的?玉梓开了花,花瓣如玉石透亮,沉在茶底像盈了一汪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