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竹蹭起来,“还真?的是??”

这传闻听了好多年,他们每年都放河灯,却?从未亲自去?探寻过。

“不但如此,我们往年放过的十二盏河灯都在里面。”怀妄说,“还有我的十二抹神识,也附在了河灯上面。”

“神识中载着?我十二年的记忆,我……全都记起来了。”

兼竹愣了愣:还能?这样?

在他愣神的这一小会?儿?,怀妄自模糊的夜色中看向他,终是?没忍住倾身上前一下下地亲吻他的脸颊,又顺着?下颌落向脖颈。

“嗯……”兼竹轻哼一声,伸手抓住了怀妄的衣袖。

怀妄的吻没了前些日子的生涩,已然恢复了从前的热烈与娴熟。亲吻间像是?带起了一串火苗,他熟知兼竹喜欢的点?,几下便将人撩得气息不稳。

兼竹自迷离中垂眼看着?手中的衣袖……总觉得,似乎多了好些褶皱?

他没想太多,只是?在怀妄将他衣带拉开时忽地清醒过来:等等,七天七夜!

他赶紧一把握住了怀妄的手腕,低眼对上怀妄情绪浓重的目光,强行镇定?下来,“等一下。”

思绪在脑海中飞速运转,兼竹思考着?眼下还有什么?能?保住自己的方法。

怀妄就这样自下而上地看着?他,看过几息忽然抬起手,低头在他搭在自己腕间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兼竹。”

这一吻叫兼竹直接抖了一下。他赶紧出声,“还有个问题。”

“什么??”

“你是?怎么?失忆的?”

“……”

话?落,山间小院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怀妄似乎呆住了。

恢复记忆的那一瞬太过短暂,信息量又太过庞大纷杂,汹涌而来时几乎将他淹没,时间线也全部打乱了。

他在识海里一刻不停地梳理着?,直到兼竹这么?一问他才陡然意识到:渡劫是?在今年,而今年的记忆还没有随神识附着?在河灯上。

也就是?说,他记忆中独独缺了渡劫这一块儿?。

……

兼竹见他整个人在夜色中僵成一座银白的雕塑,目光瞬间犀利,“你不记得了!”

怀妄心头一慌。

兼竹蓦地抓住了这一线生机,发出谴责的声音,“你不但一声不吭地跑了,还单方面撕毁了道侣契,抹去?了我们之间的因果……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随着?他每一句话?落下,怀妄心头越来越紧。

撕毁道侣契、抹去?因果线,光是?听着?就薄情寡义。偏偏他没法给?出解释。

他到底为什么?会?丢下兼竹?

兼竹说完看他一言不发,似陷入了懊恼与沉思,便伸手将人扒拉到一边,起身走回小木屋。

刚走出两步胳膊一下被拉住,怀妄面露焦急,“兼竹……”

兼竹拍拍他的狗头,“仔细想想,想出解释之前就先别上榻了,前夫。”

他说完转头回了屋中,“嘭”的一声屋门?自背后关上。

“……”

怀妄站在院中,夜风拂过吹醒了他因恢复记忆而发热的头脑。

他这才想起,在他“始乱终弃”的这段时间里,自己已经变成了“前夫”。

苍山回春 苍山几十年来头一次风止雪停

他?们一连在蒹山待了好几日,果然如兼竹所说,怀妄一天都?没上成过他?的床榻。

但任凭怀妄抠着他?高贵的脑袋想了好久,也想不出渡劫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兼竹院子?里的灵植是好几个月前种下的,离了几个月未经浇灌,好些已经蔫儿了。

他?们将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