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陷入黑暗,顾淮俞低低的声音响起,“他会给我撕纸叠飞机吧。”
商延没有说话,拿过顾淮俞放在膝盖上的刑法书,撕下一页纸递给顾淮俞。
顾淮俞扭头望着他,“你不用学他。”
商延把纸塞进了顾淮俞手里。
顾淮俞继续开始折纸飞机,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屋外暴雨如瀑,屋内也四面环雨,书桌就像一座孤岛承载着顾淮俞跟商延。
那本厚厚的刑法书,慢慢地变薄,只剩下十几页的时候,顾淮俞忽然生出几分烦躁,望着头顶之上的雨幕。
这雨没完没了地下着,一点变小的迹象都没有。
屋子里雾蒙蒙的,商延的衣服、头发,还有心里都夹裹着湿气。
他用眼睛描摹着顾淮俞模糊的轮廓,许久之后才开口,“他可能要回来了。”
商延的声音很轻,像被雨淋湿了,被风吹散了,只有余音传进了顾淮俞的耳朵里,就听到回来两个字。
顾淮俞再次转过头,“什么?”
他们隔着黑暗相望,商延声音含了水汽似的,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