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眼?前是这么纯爱的一幕:

暄仰躺在五条悟的腿上?,一头湿漉漉的长发都快拭干了?,还被五条悟一直揉按额角,戴着墨镜舒服得像是被顺毛的猫;五条悟本人微微弓着身子,疏疏懒懒地垂着头,雪色的发丝松软地垂坠下来,唇角无意识地上?翘,任谁都能看出他十分享受整个过程。

擦得差不多了?,暄睁开眼?睛,抬起手就?轻轻地挠了?挠五条悟的下巴,用挠猫下巴的手法,缓慢地刚从他腿上?支着直起身子来,就?被他用下巴抵在发顶上?蹭了?半天?,周身都蹭上?了?雪后青空的气味。

“啊,谢谢园子。”暄被蹭得痒,无奈地笑了?一下,自然而然地转过头蜻蜓点水地亲了?他的喉结一口,这才换得某人呆滞脸可?疑发红停顿没动作?。

她接过蔬果汁,递给五条悟之后跟他轻轻碰杯,随即才转过头来问铃木园子:“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接下来啊当然是一边吃东西?一边唱歌啦!”铃木园子笑眯眯地,“里面还有台球场哦,喜欢日麻的也可?以来几盘诶!”

餐厅里,五条悟端着托盘一本正经地在甜点架子上?挑选,暄正把墨镜摘了?招招手要给他带上?;铃木园子捏着一颗草莓硬要塞到京极真嘴里,京极真似乎是在说些什?么但还是乖乖配合着低下头来;毛利兰踮起脚想够架子上?的东西?,工藤新一站在她的身后抬起手轻轻松松地帮她拿了?下来。

“硝子,”庵歌姬不得劲地晃晃酒杯,看着咕噜咕噜冒热气的寿喜锅,“真想谈恋爱啊,这种时?候。”

家入硝子叼着根烟没点:“听说下一届高专入学的两位都是男生,可?以考虑一下。”

“谁想找咒术师谈欸,天?天?出任务出得朝不保夕的,两个人里有一个忙就?已经够呛了?,两个一起忙干脆别见面……”庵歌姬猛喝一口,忧伤地叹口气,“算了?,十年之内能谈上?我就?心满意足了?……凭什?么五条悟那个人渣都可?以有对?象我却没有啊?我也没那么差吧?!”

家入硝子看她咕噜噜又猛灌一大口,知道她有多真心实意地讨厌五条悟了?。

“走走走,打?个台球”庵歌姬的话音卡在了?喉咙里。

台球桌前全都是情?侣,其中唯一让她不爽的某人正黏在暄的身上?跃跃欲试。

她悻悻地转过头拉着家入硝子,拿起麦克风就?开始点歌嘶吼。

台球桌边,身为新手的暄和不怎么打?的毛利兰全神贯注地望着五条悟和工藤新一的对?赛。

各自喜欢的人都在热烈地注视着自己,两个男性不由自主地认真起来,原本说好的“试试手”“娱乐赛”都沾上?了?火药味。

暄的眼?神始终都落在五条悟的姿态上?。

五指揸开,手背弓起,全神贯注。薄薄的衬衣被宽肩和肌肉撑开绷紧,扣到最顶上?的那颗扣子似乎随时?有崩开的风险。腰部下线脊背勾出流畅线条,冰蓝色的眼?瞳里只有球的影子,连气息都微微屏住。

这时?候的他气度不再像猫,而是像雪豹。

非常……性感。

一杆猛地前顶,白球凌厉而精准地击中了?目标球,轻而易举地咕噜噜滚入洞。

工藤新一那边同样不落下风。

只是普通人在各种球类项目上?跟咒术师终究是差了?一截,最后还是五条悟大获全胜,而工藤新一输也输得很漂亮。

两人结束这场比赛之后,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了?对?彼此比较认可?的意思。

五条悟放下球杆望向暄的那一瞬间?,慵懒冷淡的神情?如冰雪消融,他走到暄的身边,用脸蹭蹭暄的脸:“厉害吧厉害吧,我超厉害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