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铃声又一次响起。

从暄的这个角度,她可以看到是辅助监督的电话。

心底骤然?松口气,说不清究竟是因为他没有?继续逼近而放松,还是因为没能继续逼近而失落。

失落?

暄眨了眨眼睛。

她怎么会想到这个词?

无论她的心口泛起何种滔天?巨浪,现在的五条悟确实得走了:他向来不是一个不遵守规则的人,哪怕规则对他来说毫无约束力?。

“知道了知道了,真烦呐……”五条悟咕哝了一声,“搞得好像没有?我就会停摆……啧。”

辅助监督估计在那边好话又说了一箩筐,他才?勉为其难地答应。

“我要?走了。”他似乎在惋惜着什么。

暄眨眨眼睛,忽然?就觉得心肺都像是灌满了温水,闷闷堵堵,想了半天?,说:“我向你讨根烟,等烟吸完再走?”

她没说再陪她一会儿,而是说,等烟吸完。

她的钥匙还掌握在他的手?里,这么久过去了,当真没有?随意地吸过一口烟,喝过一口酒。

五条悟盯着她看了会儿,发现她不由自?主地在剥倒刺,指甲在唇畔边不断轻轻地刮蹭过,有?点像是想要?啃指甲。

他太熟悉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