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提前说这个的,关于?等?待,驯服,还有爱。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二次讲睡前故事的机会了。

不过?

她温柔地注视着?雪白长睫和发上都镀上一层微光、正在好眠的他,又?觉得,如果就这样酣眠了也没什么?不好。

她不用强行把这份驯服的压力?带给他。

其实也很好,今晚。

只是?这样的酣眠只到后半夜过?。

夜凉如水,她从梦中惊醒,急剧地喘着?气,鸢紫色的眼瞳失焦地盯着?天花板。

她已经无法回?想起究竟梦到了什么?,但那种刻入骨髓的痛苦正被迫一遍遍反刍。

惊惧、慌乱,仿佛要失去这世?间最珍爱的东西。

暄下意识地就往五条悟那边看去。

面颊已然完全褪去婴儿肥,雪白的长睫宛如一簇簇的雾凇,鼻息均匀,明显就是?在深眠,或者是?在做好梦。

还好、还好。

她安慰自己,最重要的人?就在身边,没什么?大不了的。

暄背对着?这小孩,轻轻揭开部分的衣料,冷淡至极地凝望着?自己身上的纹路。

背上已经爬满了,虽然她拍过?一张,是?颇为好看的蝴蝶纹路,线条纤细,说是?文身完全说得通。

但这些线已经开始往腿部蜿蜒了。

现在身上只剩下前身、颈项、手臂、腿部没有被完全布满了。

不过?距离完全布满时间还很长吧,应该至少还有个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