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泡热水澡的时?间很长,五条悟神思不定,红着耳尖和颈项,六眼在客厅里乱扫。

这一扫不得了。

他眯起眼睛,冷冷地注视着角落一隅,然后上前一把将遮蔽物推开

居然是?一扇忘记锁上的门,里面有个新的空间。

他径直拉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只有酒柜,装的都是?空酒瓶。

基本上都是?葡萄酒的瓶子,精美无?比。她一个一个洗干净了,拿来做插花的瓶。

光数数量他都要气爆炸了。

她趁着他不在就酗酒吗!按这个数量来算,她每天至少要喝掉一瓶!

而且根本不能想象她没洗干净收藏起来的其它酒类的数量,只会更多?。

再不经意?一转身,他只觉得那股火在心口烧得越来越旺。

她还给烟设了一个漂亮的玻璃柜,上面摆着的全?都是?她用过的空烟盒,烟盒上还有她用笔写下的歪歪扭扭的字迹,全?部是?她对各种烟的品鉴!

房间外头传来浴室推开的声音。

五条悟气得抿起唇,满脑子都是?“我不要理这种任性的家?伙了”。

然而他还是?从门内出来,看着她裹着浴袍摇摇晃晃地要从浴室里出来,干脆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身,掌心骤然握住了她的脚踝。

“……”暄怔了一秒。

五条悟抽下毛巾,给她把脚踝处连带着脚心的水全?都拭干净了。

期间她想要把脚缩回来,被他用力钳住不准动,语气硬邦邦的:“你?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她等?着他擦完起身,才说:“好一点了。”

“骗人。”他一眼就知道她还是?很疼,只是?在强行忍耐。

而这时?,他内心也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他好像天然地就知道她是?一个很善于?忍耐的人。

“生理期疼?”五条悟抛出了一个问句。

看到她猝然睁大的眼瞳,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不是?人的话居然也会有生理期嘛……”他别扭地嘀咕了几声,“怎么才能缓解疼痛?”

“已经吃过药了。”她摇了摇头。

“已经吃过药了还疼成这样……”五条悟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在暄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一次一把抄起她的膝弯,径直把她抱了起来,往她的房间走去,“你?还是?给老子好好躺床上睡觉算了。”

睡袍顺着脚踝和小腿下滑一截,连木屐都掉了一只,露出了漂亮的足。

……居然这么小。

他顿了顿,微微拧起眉头,轻轻抬了抬右手,降低了一点左手,止住了继续滑落的睡袍。

“麻烦死了真是?的。”

语气是?粗暴烦躁的,可动作?实际上轻柔无?比,尤其是?最后被放在床上的动作?,完全?没有让她感觉到任何?一丝震动带来的不适。

“你?在这里好好躺着你?热水袋放在哪里?欸你?别动啊,老子给你?去拿就好了!真是?的,说话不听说话不听,少淋一场雨会怎么样呐……这种事情提前说一声就好了啊,搞得老子像是?个剥削人的黑心老板,真以为自己是?西伯利亚的农奴啊……”

热水袋被他递给她,湿漉漉的发梢倒是?被他用毛巾裹着,这回不得不用电风吹速干了。他一边咕哝着“超伤发质”一边动作?又很柔和地把每一根长发都照顾到。

结束这份艰巨的吹发工作?后,他又马不停蹄地前往厨房研究什么“生理期补血暖宫食谱”。

暄躺在床上,不怎么习惯这种被照顾的感觉,发呆了一会儿?,翻身把长长的五条猫猫捞过来,塞进了被窝。

五条悟刚切好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