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别叫老子‘小悟’,直接叫‘悟’就好了啊!硬生生给你?叫小了诶。”
两人拌嘴,讲着没什么营养的话,终于?到了剪头发的步骤。
暄坐在落地镜前,工工整整地坐好,连脑袋摆正的角度都很讲究,几乎一动不动。
举着剪子的五条悟垂着眸比划,如瀑的青丝盖在他的手腕上,洗发水的浅淡香气一阵阵撞入他的鼻腔,一路蜿蜒弥漫落到心底。
……他忽然发现自己舍不得剪。
握着一捧发的时?候,他心底晃过陌生的痒意?和酥麻感,而这种陌生的情绪几乎要叫他战栗。
兜里装着一件这次的见面礼,他一直没拿出来,也没觉得那个小盒子硌,就是?觉得不到时?机。
而现在,似乎就是?这个时?机了。
“……小悟?”暄见他停滞了许久,没忍住出声道,“我刚才没说清楚吗?就剪到肩膀过就好了,我”
头顶上忽地一沉。
是?五条悟把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上,从落地镜里能看到他面上的神情委屈非常,活像是?暄欺负了他。
虽然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神经,暄还是?娴熟地抬手,像是?在摸一只突然垂头丧气的狗狗,反手给他顺顺白毛:“嗯?怎么了?”
他的气息忽地喷洒在了她的耳廓。
暄的手停滞一秒,不动声色地侧过一点,很快又如常地继续撸他的头发:“怎么一不开心还像是?小时?候那样啊……嗯?”
“暄,”他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不要剪头发了好不好?”
“咦?”她不答反问,“可是?不剪掉洗起来实在是?太麻烦了啊。”
五条悟没有办法把“舍不得剪掉”说出口。
他本能地觉得这句话不太适合说出来,干脆从兜里把那个小盒子掏出来,递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