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早她就意?识到了自己在这方面情感的缺失,尽管并?不是先天如此的,她也很小心地隐藏着。
之?所以还会?竭尽全力地救人保护人,无非是因为五条悟这样做而已。
他是她的准绳、锚点?,她在效仿他,所以无论如何?都会?好好保护他在意?的人类。
突然有点?想喝酒。
很久没有好好地喝过酒了,在很久以前她似乎就因为他的几?句话戒掉了。
用不等价交换换出储存咒物的简单装袋,她不太?确定这样粗陋的物什能否将?至秽之?物成功裹住。就在冬月暄觉得自己成功了的时候,空气中咒力浮动,一张电影的票根凭空飘落。
冬月暄没有贸然做出动作?,只是垂眸望去。
是最新上映的《蚯蚓人3》。
……
将?近凌晨场的电影看得人不算很多,更遑论是票房一直惨淡、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踩着线出续作?的《蚯蚓人3》。
冬月暄走进?来的时候,电影院内只有四个人。
第四个人隐没在黑暗里,存在感脆弱又稀薄,仿佛玻璃罩子里最后一点?的氧气,火焰很快就要熄灭。
而她无视了前面三个一看就是混混的不良少年,捏着票根走到了指定的座位。
影院里黢黑一片,前面三个不良少年频频回头,目光肆无忌惮地盯着她,嘻嘻哈哈,嘴里吐着并?不算很小声的冒犯的话,指间还夹着明明灭灭的香烟,看上去随时能在人面上烫出洞口?。
那种她最讨厌的,青春期这个年纪所有令人作?呕的气质,全都集中在这三人身上。
下流、油腻、嚣张、肮脏、汗味,满脑子只有黄色产物,出口?闭口?成脏。
冬月暄连眉梢都没有拧一下,只当做是影院里的尘埃。
谁会?和尘埃计较呢?
可是隐没在黑暗里的那个把面颊遮住一半的少年,似乎开始感到不安了,他自以为隐蔽地往她这里瞥来两眼?,大抵是想不懂为什么?会?有女性这么?胆大,大晚上独身一人来到电影院,在看到人高马大、唾沫横飞的不良少年的时候还没有想着退缩。
他的神情中浮现出痛苦的纠结与挣扎,这是冬月暄再熟悉不过的神色。
只需要这一眼?,冬月暄就能判断出,这个少年绝对认识前面三个人,还有相当大的概率曾经受过他们的欺侮。
她从来不会?滥发善心,然而校园欺凌大概是她最容忍不了的恶劣行径之?一。
冬月暄刚要站起来,手腕倏地被旁边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
冰凉到像是死人。
她没有慌张,只是回过头,嗓音不咸不淡:“你终于出现了啊。”
坐在位置上的这个人同样是一头雪色的头发,玻璃海般的蓝色眼?瞳微微地眨了一下,这个时候显示出一种非人的无机质冰冷感,但唇角却微微翘起来。有几?个瞬间,冬月暄都觉得,真的像极了五条悟他和人间隔得很远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的。
“九条泽哉。”冬月暄从唇齿中吐出这个名字,“我找了你大半年。”
严格说起来,这其实只是她见到他的第三面。而第三面,他终于褪去了那种伪装起来的、普通人的慌张与无措,没了装傻充愣,整个人的气度迥然不同。
冬月暄望着他额头中央的那道鲜红的、刻进?皮肉里的“1”。
九条泽哉那天应该是不在场的。
又或者说,只是他们没找到他的咒力残秽,以为他不在场,但是他被第三方力量用特殊手段做上了无法抹掉的标志。
“你那天一直都在啊。”冬月暄重新坐下来。两人之?间没了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反倒像是熟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