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转身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她递过来的汽水,还有她手?上那截口红,目光一秒都?未曾落在商标纸上。
这几秒钟的专注,莫名让她面红耳赤了。
“我不喝波子汽水。”五条悟似乎是料到了她要?说什么,扬起自己的左手?,“我结婚了哦,只爱她。波子汽水是我跟她的定情信物诶。”
公主切惊呆了,有种?走在路边想送枝花,结果被狗踹了一脚的感觉。
伸出去的手?上仿佛沾染上了烫意,羞耻感和被骗了感情的愤怒一路顺着手?指烧上来,她有些恼羞成怒:“你?都?结婚了还去牛郎店啊,渣男!你?这对不起她的吧!”
五条悟就当?没听到,朝远处的学生们?招招手?:“惠这里哦”
手?机又震动了几下。
五条悟料想又是新的工作内容,万分抗拒,然而这是他承担了冬月暄任务的代价。在伏黑惠他们?过斑马线之前,他叹口气,不得不点开?了消息。
是小慎的。
他的拇指一顿,学生们?依次上了车关?好车门,五条悟拉开?副驾驶,“嘭”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力度大到车门仿佛要?变形,可怜的辅助监督先生瑟瑟发抖,心疼地看了一眼这辆陪着自己有几年的车,却不敢多说什么。
噫,好、好可怕。
五条先生身上都?要?冒黑气了!
如果咒术师的负面情绪可以化作咒灵的话?,五条先生此时此刻绝对可以登上全球“产生咒灵最多且等级最高”排行榜的首位的!
小慎发来的第一条信息里,提到了冬月暄的初恋情人虽然他并不觉得小朋友的话?很有参考性。
然而那时候他没来得及查看信息,隔了一个小时,小慎愤怒地把一堆照片甩了过来,还给他发了一条气鼓鼓的语音:“爸爸不在意的话?,小慎也会判你?出局的!”
照片上,金发青年面容夺目,此时正笑意盈盈地望着冬月暄,从?某些角度来看他的眼睛里甚至有一些神?情的意味;而冬月暄会在他和另一个棕发女人并肩而走的角落里,适时地流露出一些不舍和伤感的神?色,简直就像是旧情未了。
那样柔软的、眷恋的眼神?。
往昔他见过无数遍,她只会对自己流露出来。
而这份温柔,原来不只是自己的独有。
非常陌生的情绪在心底泛滥开?来。五条悟面无表情,顺着这根情绪线索往回溯源,想起来曾经有一次他的情绪和这相仿是在幻境里,他和暄的地盘,第一次被外人入侵,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而那时并不知道是爱情,那或许是爱情转变的序曲。
但这一回相似又不同。
这是五条悟第一次在现实中,如此真?切地感觉到心脏被骤然割出刀痕,混乱的情绪被煮沸,他滋生了一种?非常荒谬、任性却也迫切的想法?:他现在就要?到冬月暄的身边。
车在路上飞驰,伊地知洁高把油门一脚踩到底,生怕开?慢了一点,五条悟都?要?大声?嚷嚷说“要?回去睡觉,开?这么慢是想挨巴掌吗”。
五条悟不轻不重地踹了铺在座位下的地毯一脚,把辅助监督踢得一哆嗦,面色发青。
后座的学生们?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而伏黑惠跟五条悟相处最久,须臾之间就感觉到了他名义上的监护人此刻非常焦躁,愤怒……似乎还有不安。
不安?
他被自己的推测弄得直起鸡皮疙瘩。
“您、您这是……”伊地知洁高艰难地说。
五条悟的声?音没有感情:“哦,看不出来吗,我在发火。”
伊地知洁高的面色肉眼可见地发苦:“哦、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