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克制地在心口上方就停止了,忽然?问,“冬月其实一直都知道出去的办法吧。”
虽然?是一个询问,然?而确实陈述的语气。
他只是笃定了这个事实。
“是的。”冬月暄回答,同时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但是在出去之前,我想先问一个问题。”
没等他答应下来,她?就快速地抛出这个问题:“出去的方法其实就是在老师你恢复记忆之后,再对我说‘我爱你’,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为了顺利出去,你肯定会对我说出这句话”
冬月暄没有抬起头,所以也?就看不到他面上晦暗的神情,只是低着头兀自继续道:“我的问题是,你会对我说出这句话,只是因为‘身为师长、所以有责任将学生带出去’这个理由吗?”
她?现在把头抬起来了,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脊背慢慢绷紧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忍不住揪住手上的倒刺。
这回不会有人制止她?撕开了。
“是。”五条悟平静地说。
一不留心就把手上的倒刺撕得鲜血淋漓。冬月暄把手背到身后,仿佛察觉不到那?一刹那?间?的抽疼似的,说:“还有第二个问题,如果换成任何一个别的学生女学生,在遇到类似诅咒、只剩下你和她?的时候,如果消灭诅咒的唯一方法也?是说‘我爱你’,那?你会对她?说吗。”
冬月暄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后悔了。
她?只是想确认他对自己究竟有没有一丝超越学生之外的偏爱,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能不能对她?稍微特殊一点?。
只要他没有立刻回答,这本身就让她?明?白答案会是什么了。
“……算了。”冬月暄闭了闭眼?,“不用回答第二个问题了,我知道了。”
所以就算经历过这么多,她?依旧只是他的学生而已?,而且会因为加上“爱慕五条悟”的前缀而变得危险,而她?甚至触碰到了他的底线,犯了大忌,在他心里恐怕和“有潜在叛逃风险的咒术师”没有差别。
难以忍受。
……好痛苦。
……好绝望。
但是她?没有哭。
这个夏天是虚假的,却也?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