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他这样,真的好幸福。她想?。

也许是发呆太?久了,她感觉到他生气了。

狂风骤雨。

危险的雷达作响,她脊骨上炸开电流。

几乎是立刻醒悟过来,她抓着沙发布料往前爬了几步,却?被扣着腰一把扯回来。

他凑在她耳边说,跑不了的。

“我让你?这么失望,这么没?安全感吗?”五条悟这时已经从最初的痛感之中冷静下来了,另一种?近乎于愤怒的情?绪在燃烧蔓延,“暄为什么不能多信任我一点?”

“悟从来没?有让我失望,”暄见?他似乎还想?说什么,抢先一步举起发酸的手臂,捂住了他的唇,“我永远无条件地相信你?。我只?是……”

我只?是,并不觉得?一切结束后,你?不会后悔。

她没?有多说。

而他在这漫长的怒火中,分辨出了掺杂着的浓郁的怜惜。

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他开始吻她面颊的每一处,吻她的耳根,耳后。

在又一次最后失焦的时刻,她絮语:

“悟会一直爱我吗。”

“会。”

“悟会一直记得?我的爱吗。”

“会。”

“悟会后悔吗。”

“从未后悔,绝不会后悔。”

“……那?,我就说一次吧。”她只?把这妄想?说一次,“五条悟是我的……悟是我的,我是悟的啊。”

突然就控制不住了,他怔怔地望着她。

她终于喊出来了。

原来她喊得?这么好听。他把脑袋枕在她的颈窝想?着,伴随着一阵绵长的痛意与源源不断的怜惜。

明明是一场相爱的盛宴,却?痛到宛如最后一场求生的战争。

已经数不清她流了多少泪了,因为质问的中途他拧开了好几瓶矿泉水,她匆匆地一饮而尽,还因为喝得?太?快呛到好几次。

他起身去开灯的时候,她一把将两人的衣服全扯过来盖在身上,目光还在怔然地盯着他,眼尾红到他又想?吻她。

沙发上狼藉一片,处处都是鲜明的抓痕,不少地方甚至被她抓破了,足以见?得?当时到底有多痛。

暄露出来的脖颈上全都是红痕,身躯上只?会更多。他知道自己的占有欲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她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可怜,然而他心里漫开一阵满足感。

她是他的。

而他低头反观自己,身上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什么都没?有。只?有白天那?场恶战后,反转术式修补被天逆鉾和其他咒具在身躯上留下的浅淡疤痕。

她不愿意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五条悟抿紧了唇,原本极好的心情?被这点发现毁坏得?一干二净。

“我帮你?情?理。”他伸手要?去抱她。

可是她避开了:“不用?,悟自己先去吧。”

“我本来就应该帮你?清理。”五条悟说。

“不……太?奇怪了……”她红着耳朵,把自己缩进一团衣物里,整个人看上去更小了。

他恍惚之间有种?,他才是长者的感觉。

五条悟二话?不说就要?把手伸进去抄起膝弯抱着她,可她使劲往沙发缝里缩,抗拒的意思很明显:“不要?。”

“暄不喜欢我这么做吗。”他蹲在沙发前,拨开她汗湿的发,“明明说好我帮你?洗头发的。”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装出这副模样的,可暄还是心软了,垂下眼帘,忽然道:“我只?说一次啊。”

五条悟一时之间没?明白她是指什么:“什么?”

然后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