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一直望着那人,与自己从小藏起来的母亲画像十分相似,即便心志坚冷如他,也曾在幼时梦到过母亲的样子。

只是如今,李玄慈没了唤她母亲的底气。

十六却牵住他,说道:“阿娘,这是我的夫婿,他心悦我,我也心悦他,我俩要一起好好过一辈子,现在让阿娘见一见他,便算我二人礼成,从此是真正的夫妻了。”

随即十六拉了把李玄慈,想扶着他上前,然而李玄慈却强撑着自己立起,再往前跪了下去,中途身形微微摇晃,却坚持着跪正,才看向十六。

他知道,十六是想叫他也能名正言顺叫一回念了这么多年的母亲。

十六也含泪看着他,同他一般跪了下来。